“那可太好了!”三公主一喜但又一愁,“他們都回來了,不就隻有四妹和蘇赫在那兒了嘛。”
這事她們姊妹幾個早就哭過,可是……
“這事四姐自己選的,她在那裡海闊天空,隻會比京城更高興。”
元衿每每想起,都為四姐真心高興。
“京城錦衣玉食,可關住了四姐的一身武藝和雄心,不是嗎?”
三公主黯然道:“是啊。算了,姊妹一場,二姐出嫁時候我們就知道,總要最後各奔東西的。還好,佟家還在京城,等你和舜安彥有著落不至於離得太遠。”
“彆瞎說。沒譜的事。”
元衿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還有些書要抄。”
她疾步離開,留下三公主和元施麵麵相覷。
“三姐,五姐好像從來不肯鬆口。”
“她一直如此,我和你四姐早就慣了。”三公主惆悵地說,“我也鬨不懂元衿,她對舜安彥很特殊了,但她總說什麼特殊和感情不一樣。我是聽也聽不懂。”
元施也聽不懂,隻是托著腮念叨:“可能我們都沒懂五姐呢?我聽四哥說那個佟少爺也總是否認,這兩人可真像啊。”
“不像哪能搭在一起,還養那隻上天入地的貓。”
三公主餘光見到被剃毛的彥尋豎著尾巴跳進亭子,扔了一點蜜餞給他,“彥尋,你主人回去了,去找吧!”
彥尋叼走了蜜餞,連個眼神都沒給二位公主,徑直就奔向了元衿的屋子。
彥尋跳進屋子的時候,元衿正鋪開紙在抄抄寫寫。
她已經給舜安彥寄去了二十本書,她認為覆蓋了一個幼兒啟蒙到進階的所有內容,也配上了農桑及醫術,其餘的不過是如何施教而已。
還有,便是她想加一些數理之類,讓他們也試試能否培養些理工人才。
在清朝寫數理的書並不簡單,這裡的人不通用阿拉伯數字,原本她寫來簡單的數字公式都要一一翻譯替代才能使用。
所以花的力氣和時間遠比彆的書多的多。
然而她長日慢慢無所事事,這本教材也已寫的七七八八,隻差個收尾。
彥尋跳上她膝蓋時,她還剩最後一個公式沒寫好。
元衿伸手捋了捋彥尋光禿禿的背脊說:“你家奴隸辦了個大差,秋天或許能見到長毛的你。”
彥尋嗷嗚了聲,用小牙齒咬了下元衿的指尖,似乎是抗議她的剃毛行為。
“你找他算賬,是他在信裡說的!”
彥尋又嗷嗚了聲,似乎是不信。
“真的,我念給過你聽的!你彆老是偏心他。”
彥尋鬱鬱地把頭埋了起來。
元衿寫好收尾,吹乾頁麵後裝裱起來,放進了木盒中。
然後取出一張新紙攤開,把自己的想法和教授的模式寫在了上麵,最後也詢問了舜安彥的看法——
我還沒有見過漠上的人,你可以先行看看是否合適,若有不合適的,便宜行事即可。
都寫完了,她又把舜安彥今天的信拿出來看看,彥尋的小腦袋也擱在了紙張角上,似乎是要湊個熱鬨。
“他問你好幾次了,我要不要回?”
彥尋喵了聲,很難得柔柔軟軟,像是不好意思。
“那我回吧。”
元衿提起筆來寫——
彥尋沒有毛挺醜,它好像為此不開心,希望你能趕上它長毛的時候回來看一看這隻禿貓。
至於落款……元衿沒有寫落款,就把信封了進去。
寫完後,元衿倚在床榻上逗著沒毛的彥尋,“他們都說我對你奴隸不一樣,還說他對我好也很了解我,對我好我是知道了,但是了解我……”
元衿再度抽出今天的信看了眼,然後哼笑了聲,“了解不了解真不好說,彥尋,他和我相似可能隻是因為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對不對?”
彥尋自然是聽不懂的,它還顧著為自己沒了的毛憂傷,這種憂傷一直持續到入秋它開始重新長出絨毛,又可以邊奔跑邊把自己的廢毛到處播向暢春園的那刻。
“貓!”
這天,彥尋正在開心抖毛時,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
它嗷嗷嗷地撲了上去,然後遭受了史無前例的貓身攻擊。
“你真的禿了啊?嘖,還好我看到了你這醜模樣,哈哈哈哈。”然後這個聲音抬頭對貓身後的人笑說,“公主,彆來無恙。”
“鄢少爺,事都辦妥了?”
“有你在京城當然都妥,你好像高了點?過得挺好?我剛才聽慎興永說你經常去找他了?”
“是啊,我不是寫了謝謝嗎?”
“和我說什麼謝,是吧?醜貓?”
如果此刻有貓的語言翻譯器,暢春園所有人都能聽到彥尋憤怒的吼聲:舜安彥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你誇姑娘罵我你天打雷劈!
作者有話要說:早安~
彥尋:嘔!!!我奴隸這條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