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
太後突然扶住腰喊了起來。
“皇祖母,皇祖母,您怎麼了?”五阿哥胤祺最先扶住了老人家。
康熙識得出皇太後的聲音,立刻在前麵回頭問:“這是怎麼了?”
梁九功急匆匆往屏風後去探問,接著抹著汗出來回稟:“萬歲爺,太後有些不適,似乎是閃著腰了……”
“還不快快扶下去喊太醫!”
在康熙疾聲吩咐的同時,皇子們也紛紛向屏風後發出慰問,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元衿身邊的秋華在騷亂中收到了屏風後來自德妃的眼神。
作為跟著德妃幾十年的老人,秋華心領神會,立即挽住了元衿的胳膊,以外鬆實緊的姿態鉗製住了她。
“公主,您快和奴才一起去瞧瞧太後吧。”
元衿瞧了瞧自己被鎖死的胳膊,毫無選擇地聳了聳肩膀,“當然,當然,秋嬤嬤,我們快去吧。”
同時,她越過人群看向了舜安彥,不顧眾人的詫異高喊了聲:“舜安彥,和我一起去看皇祖母。”
秋華愣住了,這一聲非同小可,幾乎是元衿自己在公開說:快看,這個陌生男子和我有關。
這在禮教森嚴的江南,是在犯大忌。
胤禛的反應比秋華更快,他從皇子中搶先一步出來,衝到元衿身邊低聲問:“乾什麼呢!”
“沒乾什麼,避嫌。”
“什麼避嫌?”
舜安彥走近元衿身邊時聽到她說:“避我和郡王有緣分這個嫌疑。”
胤禛低吼:“那你怎麼不和這廝避嫌了?”
“避什麼避,他不用避,是吧,舜安彥?”
舜安彥點了點頭,躬身比了個請的手勢。
“公主,我們快走吧,太後對公主與奴才關愛至極,我們這時不在她膝下,豈非不孝?”
大報恩寺重修為工部及內務府出資修建,再加上南巡大事,早已準備好了上等廂房供皇家休息。
元衿領著舜安彥去問安時,梁之惠帶著藥箱剛從裡麵走出來,烏嬤嬤親自跟著,遞上了一枚荷包:“梁太醫辛苦了,老奴會照您的吩咐讓太後安心靜養。”
梁之惠照舊是那風輕雲淡的良醫模樣,但其實對俗世該給的功利不會隨意推拒。
他接過荷包後給烏嬤嬤行了個大禮,轉身看到元衿和舜安彥時,掀起袍子準備行禮。
元衿抬手說:“梁太醫免禮。”
舜安彥也跟著在後麵點了點頭。
梁之惠淺淺地笑了下,被元衿捕捉到。“梁太醫?”
“五公主?”他提著藥箱側過身來笑著應答,笑容之下,含著一點輕淺又了然的味道。
“皇祖母一切可好?”
“五公主放心,隻是一點小傷,養的好的提前下,自然會好。”
“養的好的前提?”
“回五公主的話,宮人伺候的精心,公主又有孝心,太後娘娘自然會快快痊愈。”
“那便好。”
元衿目送梁之惠走遠,聽到身後舜安彥嘀咕了句“狡猾狡猾的有”,偷笑了下,然後繃住臉快步進入了廂房。
這一進屋,元衿生出了羊入虎穴的感覺。
皇太後、康熙和德妃齊齊聚在屋內,分彆坐在東廂房的三麵:太後躺在東牆下的軟榻上,康熙坐在北牆的紅木龍椅下,德妃則坐在南牆的圓凳上。
三雙眼睛、六道目光集體she向入內的元衿,身後還跟著德妃的大宮女秋華,由不得她退後半步。
好一出活生生的甕中捉鱉,規格之高,震鑠古今了。
就在元衿杵在門口進退兩難時,烏嬤嬤自外進來,從正間的佛龕前取了兩個蒲團來,直接扔在了東廂房正中的地毯上。
元衿長歎了口氣。
是了,這翁中捉鱉的鱉不止她一個,還有個鱉,叫舜安彥。
作者有話說:
恢複了,最近七七八八攢了不少存稿,大概能保持每日兩更的樣子。
經曆了很魔幻的幾個月,魔都的鬼故事本鬼,已經充分了解新冠的各種症狀以及藥效。。。。在五月時候被關了一次,六月家裡人檢測複陽又關了次,第二次關的時候房間沒有陽光隻有10平米,精神狀態就變得很差。這本來是個很歡樂的故事,6月以後的精神狀態就歡樂不起來,最後靠吃兩種安眠藥才能正常入睡。
會開個很大的抽獎,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