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個最後將自己全宗上下屠殺殆儘的魔鬼。
嘶——
想起原書中蕭玉書最後被男主廢掉修為、挑斷手腳筋扔進蛇窟活活咬死的下場,蕭玉書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過也許是師尊冰冷根的緣故,蕭玉書走的離挽醞的住所越近,他身上的冷感就越重。
這不是他誇張,因為蕭玉書在走到院門時,就敏銳發現了門框上彌漫結出的冰霜。
這冰霜還微微飄著白色的寒氣,蕭玉書忍不住好奇的伸手就要摸上去,指尖還沒觸碰到這滲人的冷,他的動作就被屋裡的聲音打斷:“玉書,進來。”
聲音平淡如靜水,卻依舊給蕭玉書波瀾不驚的心情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嚇。
“師尊。”蕭玉書深吸一口氣,再三保證自己的表情沒有任何紕漏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麵的陳設布局竟跟蕭玉書住的差不多,隻多了些格外的冷,挽醞除去了外衣,隻著中衣坐在桌邊品著熱茶。
說是熱茶,可就在挽醞伸手拿起的那一霎那,原本還冒熱氣的茶杯就結了霜。
冰靈根真就這麼強?
蕭玉書心裡微微震驚。
挽醞見到蕭玉書來,放下杯子,道:“過來坐。”
他身邊的竹凳被隔空拉開,蕭玉書老老實實的坐了過去,隻不過兩人這樣挨著坐有些近,挽醞身上的冷氣凍人先暫且不提,單就是蕭玉書心裡的慌張勁兒就夠磨人。
自打他穿書到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蕭玉書不是沒有跟他這個名義上的師尊接觸過,但那都是在眾弟子麵前的口頭交流,算上今天的總共也沒幾句。
而現在,蕭玉書挺著背收著腹,雙手放在膝上,微低著頭,整個人坐的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他有點緊張。
因為坐的近,蕭玉書不自然的動作儘數落在挽醞眼裡,他側頭低聲道:“今日這是怎的,有心事?”
有,
蕭玉書心道,這凳子涼屁股。
“回師尊,弟子沒有。”
顯然他這樣的回答令挽醞不太滿意,細長的眉峰微微蹙起,道:“沒有?自打你傷好醒來,說話做事便跟為師客氣了不少。”
話說到這兒,挽醞頓了頓,語氣竟平白增添了幾分懊惱:“也更是……生分了不少。”
蕭玉書聽此,心裡一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