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蕭玉書躊躇了下,他總歸不是原主,沒有從小被挽醞養大的經曆,更沒有跟其那麼多年的親近。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有手有腳有鏡子的,勞煩彆人給自己擦藥什麼的,屬實有點不自在。
“謝師尊。”
不自在歸不自在,他可是鳩占鵲巢用的彆人的殼子,孰輕孰重蕭玉書現在還是能拎的清。
挽醞指尖剜取一小塊散發著淡淡香氣的藥霜在蕭玉書頸上順著血痕塗抹,剛被指尖觸碰的那一下,蕭玉書隻覺脖子被冰了一下,在自己極力壓製下,蕭玉書才把哆嗦之意憋了回去,僵著身體等挽醞摸完。
挽醞的動作很輕,摸得蕭玉書有點癢癢。
他不自覺的低頭一看,正巧看見了挽醞垂眸給自己悉心上藥的神情。
挽醞此人皮相甚好,男兒之身偏有女子之美象,但又不娘不陰柔,就是出奇的漂亮,尤其是那睫毛,又密又長。
再加上他給蕭玉書抹藥時的那種慈愛的眼神,蕭玉書心裡渾然出現一個不太禮貌但又自己認為很貼切的形容詞。
母愛的光輝。
“今日那小子上折雲峰是來尋你的?”挽醞摸完,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問道。
蕭玉書也不知道是不是,隻好道:“是的。”
“來找你做什麼的?”
“弟子不知。”
聞此,挽醞哼了一聲,瓷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就是專程來尋你打架了?”他語氣跟聲音高了些,蕭玉書沒敢回話,隻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學生一樣。
挽醞抬頭看著自己徒弟一眼,隨後輕歎一聲:“罷了,為師沒有怪你的意思,過來坐下吧。”
蕭玉書拉了凳子老老實實坐在挽醞身邊,接著就聽挽醞道:“你方才說有事要說與為師聽,現在沒有旁人了,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蕭玉書心道那我可就真說了。
“師尊,這說來也是一件小事。”蕭玉書道。
挽醞道:“若真是小事你也不會要說與為師聽,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蕭玉書遲疑了下,然後聲音低了些:“是那個時望軒,關於他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