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麼在蕭玉書快氣的噴火的目光下拋下河中的時望軒走了。
草他媽的,這三個小王八犢子!
把人弄水裡了居然不管不顧直接就這麼走了。
眼見著時望軒被河流越衝越遠,頭再也沒有浮出過水麵。
蕭玉書真的急了。
此刻人命關天的事情擺在自己眼前,他早就將時望軒大難不死的主角光環忘卻在腦後,看著時望軒即將沉入水底,蕭玉書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就自己做人的基本良心來看,他想救。
可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擺在蕭玉書麵前,那就是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最起碼不能讓時望軒發現救他的人是蕭玉書。
這下可就難辦了。
緊要關頭,蕭玉書冥思苦想時忽然想起了青雲送給他作為賠禮的小錦囊。
前幾天晚上他睡不著覺的時候把裡麵的東西倒出來看了看,記得裡麵有一個超薄的黑皮麵具。
蕭玉書記得那個麵具薄如蟬翼,能根據人的臉調整形狀達到完全貼合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那個麵具認主,沒有經過本人意願旁人根本摘不下來。
那是個好東西!
蕭玉書想到這兒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自己的竹舍去取那副麵具。
此時的時望軒整個人已經完全沒入了河裡,並且還在不斷的往下沉。
冰寒的刺骨感,強烈的窒息感,頭腦的昏脹感,
種種疊加在一起使時望軒此刻瀕臨絕望。
人本能的求生欲念讓他在水裡也睜大了雙眼,眼前的天空在水麵之外,波蕩起伏得不真實。
唯有刺眼的陽光才是真真切切的,可伴隨時望軒的不斷下沉,這點光亮也在他眼裡逐漸黯淡。
時望軒感知到自己的周圍在逐漸變暗變黑,也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漸流逝。
小時候他聽自己阿娘說過,人在死前是有走馬燈的。
時望軒在如今瀕死的境況中也親身實際的體會到了。
自己十幾年的過往,一幕幕在他腦海裡倒放。
時望軒沒有爹,他自從記事開始就跟身材格外瘦小的阿娘在一個小山村裡靠給人洗衣服為生。
因為沒有爹,家裡沒有撐腰的頂梁柱,自己和阿娘經常被村裡其他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