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唔~呼~”
此時外麵又刮起了風,又給單薄的小屋裡添了幾分寒冷。
黑黢黢的小屋裡,唯有淒寒慘白的月光透進來給屋裡一絲光亮,時望軒獨自一人,看著地上的微光,眼眶忽的一紅。
他好想阿娘,好想以往跟阿娘在暖和的被子裡分窩頭吃的日子。
時望軒想著,眼邊就劃了淚。
手中的暖玉還在熱,卻怎麼也暖不了一個孤兒的心。
但不是暖玉無用,而是心的主人無用。
時望軒知道是因為自己太弱了,同樣身處頂峰,作為大師兄的蕭玉書卻在這裡過得從容輕鬆。
折雲峰峰頂的日日夜夜,大師兄都是這樣過來的,而時望軒卻連今夜都熬的痛苦。
因為弱,所以受不住冷,因為受不住冷,所以人人都覺得時望軒無用。
因為覺得時望軒無用,所以這裡的所有人都肆無忌憚的把他踩在腳底下。
甚至連他的命都完全不在乎。
“咳......咳咳......”白日裡因為嗆多了水,時望軒的肺還在疼,時不時的咳嗽不止。
在水裡掙紮崩潰窒息的絕望還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爍,重複不斷。
最後種種畫麵在時望軒心中彙聚成了一句刻骨銘心的話:
人弱被人欺,他要變強!
一定要......
嘶——呼——”
“哎呀,師尊他老人家不會又發火了吧?”
峰頂的另一端,同樣被這驟降的溫度冷的睡不著覺的人還有蕭玉書。
也許是剛來到小說世界還沒完全適應的緣故,蕭玉書總是忘記自己有修為傍身,不知道冷的時候自己可以用靈氣護體保暖。
反正睡覺的時候他潛意識裡沒有這個,因此在今日這比前幾天都冷的夜裡,蕭玉書成功被凍醒了。
醒來的時候,蕭玉書頓感自己手涼腳涼,要不是自己哈出的氣是熱的,他還以為自己人已經涼了。
用靈氣驅寒保暖之後,蕭玉書整個人才舒坦了許多。
但因為被凍醒的緣故,他現在睡意全無,特彆精神。
來到窗邊推開一看,蕭玉書忍不住“哇塞”了一句,心裡驚歎了句:
好大的雪啊!
蕭玉書是南方人,沒怎麼見過雪,以前在現代偶爾到北方出差的時候見過下的小雪。
隻是那時候的雪太小了,跟他現在眼前所見的根本不值一提。
伸出手接了一片,鵝毛大雪在蕭玉書溫熱的手心中漸漸融化。
手一攥,雪化成水滴了下去。
抬頭望著漫天的大雪,蕭玉書眼中的光一閃而過。
少年時期壓抑的天性,此刻在今晚得到了瘋狂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