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岸上,少女拖刀疾走,猛地躍起!寧毅一咬牙,在木筏上轉過身,手中的東西對準了淩空的少女。
砰的一聲響,像是有一團火光亮起在他的手中。
少女的身影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摔在岸邊的地上。
木筏駛離岸邊,朝著對岸的方向過去,有人支起了木質的屏障,防備那邊有石頭或是箭矢之類的東西過來。眾人的視野中,少女在地上搖了搖頭,一隻手握刀一隻手撐著地麵,也緩緩地朝這邊抬起了頭,黑暗之中看不見她的容貌,隻有那雙眼睛倒顯得清澈,沒什麼憤怒的表情,看來甚至有幾分好奇和mi惘。寧毅癱坐在木筏上,惡搞地揮了揮手,隨後左手往受傷的右臂上探過去,咬牙用力,將紮在那裡的一小塊也不知是木屑還是鐵片的東西拔了出來,扔進水裡。
“在下血手人屠寧立恒………”
距離漸遠,他坐在那兒喃喃說出這句話,但這時候再沒有大聲喊的力氣,心感無趣,最後躺倒在了木筏上,檀兒的臉、小嬋的臉、娟兒的臉、杏兒的臉、耿護院等人的臉在視野裡晃動著,視野的一角有一道煙柱,中心是清澈浩瀚的星海。身體能夠感受到的,是城市四周在夜晚仍舊ji烈的戰鼓擂擂,但至少在太平巷這邊,軍隊也開始趕過來了,接下來是他們該頭痛的時候了……,………
這艘木筏的準備,原本就不是為了出城,城門外的運河流域應該也已經被方臘的人所占據,走運河毫無意義。木筏本就是為了渡過河道,能多一個選擇而已。無論這次的無妄之災是誰引起的,太平巷那邊,自己這家人都肯定是回不去了。
河道不算太寬,木筏接近那邊岸時,這邊岸上,穿著藍色碎花裙的少女還在站著,一向跟在她身邊的中年人已經過來接過了那把巨刃:“茜茜小姐,該走了。”
“細好厲害。”少女偏了偏頭“我要他……當軍師。”
距離這邊街巷地勢更高一點的一處屋頂上,有兩道人影正在黑暗中朝這邊看著,其中一人輕輕拍打著大tui,所發出的,也是與那少女類似的感歎:“好厲害啊……好厲害……”
“佛帥,那個
……要不耍想力法……”
“無所謂、無所謂了”名叫方七佛的中年人搖了搖頭,目光望向錢唐門那邊,感受著戰鬥的ji烈“厲害的人哪裡都有,忽然遇上一個,是讓人刮目相看,不過……無所謂了,大局在城外,這人雖然厲害,但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做不成什麼事了……我們走吧。”
圍城數日,城內局勢混亂煩躁,然而並沒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把握住此時整個杭州局勢的全貌。就連寧毅,在對於戰爭並不熟悉的情況下,也難以把握住城外戰局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在錢希文等人眼中,武德營的士兵終是精銳,在傳來的大致情報中,那戰場之上犬牙交錯,互有勝負,方臘那邊入過幾次城,但在武德營這邊原有準備的情況下,隨後又被強大的攻勢壓了出去。
無從把握那邊的情況下,寧毅也隻能專注地將心思放在城內的狀況上,利用此時的官僚體係試圖在一兩日後抓住城內的方七佛等人,將這些搗亂者一網打儘。如果沒有這天晚上的這場狀況,或許一兩日後,就能真正的收獲成果。但這時候抱怨也是無用,隻能開始收拾心情,準備再與錢海屏等人進行下一輪的反撲。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化為泡影。
武朝景翰九年七月初四的清晨,杭州錢唐門在方臘軍隊的攻勢下正式告破,武德營守勢潰散,開始收縮,隨後,為杭州城內眾人的舉城逃亡爭取了大概一天左右的時間…其實這也未必是他們主動爭取的,據事後參與者的回憶,隻是方臘軍隊在追,他們也在逃,不得已發生了一場場的戰鬥。一天之後,杭州陷落。
農曆七夕的早晨,八百裡加急將這一消息傳入汴京,成為壓垮駱駱的,最後一根稻草……
………,…,………,…,
圍城搞定,大範圍下的小視角,然後慢慢展開,一向是我喜歡的手法,隻是有些費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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