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聲這類引人發笑的節目,就更可能讓人覺得登不上大場麵。以李師師對於文人圈子的了看過之後,自然就發現了其中的隱憂,旁敲側擊地做出提
她此時雖然見多識廣,談吐大方,但看在寧毅眼中,放在後世,自然還是少女一般的樣子。聽她說完,寧毅也都點頭虛心接受:“不過,竹記的幾家店,原本就不打算往上麵開的,其實我倒是希望,來的人儘量市儈俗氣一點也沒關係。”
“哦?”李師師看來有些疑惑。
“嗬·竹記走的不是高端的路子,我會儘量走中端,或者低端的方向。跟竹記配套的,還有很多生意要揉在一起······不過這些現在還隻是構想·也不太好說,我隻是想要儘量大的影響力。”他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對了,你們昨天在太尉府,高沐恩是怎麼回事?”
李師師愣了愣,眨眨眼睛:“那家夥·他過來找了麻煩了?”
“還沒有,我隻是聽說了有這麼一回事。”
“沒什麼事。”師師捧起茶杯笑了笑,十指青蔥白皙·“他……他沒敢動我。我在青樓之中也這麼多年了,對這些事情,總有辦法的。”
“你臉上那一巴掌可沒什麼說服力。”
師師偏頭一笑:“立恒想要幫我出氣嗎?”
“嗬,我拿高沐恩恐怕也沒轍啊……”寧毅笑著,心中對眼前的女子倒是更有好感了。
風塵中人,最懂的是擺布人的心理,她這時若是順口說“你不用管我”,對方一般拉不下臉來,免不了要將事情扛上身·但她說的既然是“你要幫我出氣嗎?”卻往往會讓人冷靜下來,說明對方是真的為自己這邊著想。
師師說完那句,搖了搖頭:“太尉府勢力大·靠的是當今皇上的賞識。我也知道立恒你有本事,但這件事情,確實不必放在心上了。你有本事·我也很厲害的。李師師這個名字,說來是花魁,但人家高看你一眼,那便是了,人家不給麵子,終究是個風塵女子。這些年來,讓人為難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啦,耳光也不是第一次挨·挨打也有過,有時候被逼著喝酒,喝到吐了,還得笑著吐得好看。昨天在太尉府,那高衙內也是借勢發狂,被太尉大人喝住,我也就趁機跑掉了。既然跑掉了,也就沒事了。”
她抬頭看了看寧毅,目中帶笑,卻也頗為認真:“這事情若是攤在彆人身上,我或許還想裝著可憐一下。但是立恒、和中你們,與其他人不同,我就你們幾個朋友。
而且立恒你見多識廣,與你說實話就好。我是花魁,你是大商人,一定會明白的。”
她說這話時神態輕鬆又自然,比之昔日來往,又有不同,顯然昨天的事情對她還是有著一些影響的。寧毅想了想,卻也不趁強,點了點頭。過得片刻,笑道:“高沐恩那個人,最讓人覺得麻煩的是,不管你付出點什麼代價乾掉他,最後都會覺得不值得,但偏偏他又能給人帶來很多麻煩。”
這話說得有趣,李師師笑起來:“倒是你怎麼跟他結下怨仇的,還是要小心才是。”
“有辦法的。”寧毅點點頭,“不過,除了臉上,沒傷到其它地方吧,看起來挺嚴重的,我之前居然沒注意。”
師師卻搖了搖頭:“沒其它地方了,這個也不嚴重啊。”
“一天一夜了都還沒消,不用死撐了。”
“不是因為嚴重。”師師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莞爾一笑,“因為我嫩呀。”
寧毅倒是第一次發現李師師還有這樣有趣的一麵。
其後兩人聊了一會兒,寧毅沒有再提起高沐恩的事情,李師師顯然也這當成了他虛心接受了意見的標誌。在階級差異無比明顯的社會裡,人們更能接受形勢比人強這樣的事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就是被太尉府欺負了,忍著,不丟人。
這個晚上直到客人的陸續離去,揚言要來砸場子的高沐恩都沒有出現,宋永平回到家中,猜想可能是寧毅將事情扼殺在了萌芽中,對這個姐夫,倒是覺得有幾分高深莫測起來。而寧毅本身也並不明白,其實他們倒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並不複雜。在寧毅覺得付出代價乾掉高沐恩不值當的時候,高沐恩也會覺得為了讓寧毅不爽付出代價是件賠本生意。
“那家夥就是個災星!”這天晚上,對著一幫被召集過來的紈絝子弟,高沐恩也頗為坦率,“我在家裡都悶了半年了!終於回來了,各位兄弟!那個叫寧立恒的家夥,自從我遇上他,就沒出過什麼好事!要乾他很簡單,但要是又鬨出什麼事情來。我才出來一天啊!妞都還沒玩過,要是又被罰不能出門,我會死的!”他一攤手,“大家說!我看起來像是笨蛋嗎!?”
可能由於他看起來明顯不像,一時間倒是沒人回答這個問題。其實紈絝子弟通常是自我意識過剩加上眼界不足,真正的笨蛋倒是不多。高沐恩在家中借李師師這道題發揮,又說要找寧毅的麻煩,終於被高俅默許了可以出門,他也不想立刻就被關回去,這天晚上便集思廣益,決定做一個陰了人也不會被人發現的、高明的幕後黑手。
不久之後,眾人想出了許多點子,然後開開心心地玩女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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