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危險的,都是自家親戚。”白泳珊笑道。
真是夠了,尹致初回答的是白泳珊的問題,但看向的卻是黎駿:“我們算哪門子親戚。”
白泳珊受不了了,如果不是羅迪及時緩和,她恐怕就要揮著指甲把尹致初的臉抓花!
“沒關係沒關係,當媽媽了就是這樣的,對孩子哪哪都不放心,但我們可以先吃,反正在這兒還有差不多十天,想見什麼時候都可以見的對吧。來,大家坐!”羅迪邊擦汗邊招呼著,他這副害怕的樣子綜藝感十足。
真是日了狗了,怎麼接了這麼一個活!
黎駿拉著白泳珊坐下,她低聲在黎駿耳邊罵:“一句話都不說,你死了嗎?!”
黎駿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
節目組準備了很多烤肉,都剛烤好的香噴噴的肉,工作人員上菜時也戰戰兢兢的。
羅迪吃塊肉壓壓驚,然後又開始工作了:“黎先生和黎太太是怎麼認識的呢?黎先生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工作認識的。”黎駿淡言道。
羅迪:“......能不能詳細講講?是黎先生先追求黎太太,還是反著來?”
黎駿眼神有絲微閃動,不語但陷入了沉思。
其實一開始,他也並不是一心想攀白泳珊這個高枝。他幾乎是拚了命才進了法製盛邦,隻是一心想在紅圈所紮根,然後娶一個旗鼓相當的女孩。
他知道黎珈喜歡他,其實他也是。黎珈喜歡他多久,他便愛了她多久。
所以他讓黎珈好好求學,第一學曆不夠好沒關係,那便一直念下去,總之他們一定要出人頭地。
白泳珊這種人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平常見到了,他也隻是朝她點個頭,她有沒有回點,他也沒留意,也不在乎。
可是她這樣的女人,不知怎麼的,竟然找上他。
還記得那是一個雪夜,晚上九點了,他還在加班。黎珈捧著湯瓶,在法製盛邦的樓下等了他兩個小時。
彼時,他剛結束一個IPO的會議,推開門準備抽一根煙然後再去麵對無窮無儘的工作。
“哥哥!”黎珈朝他揮手,那雙眼純淨得猶如雪山融化的冰水凝結成的水晶。
不含一絲雜質。
他把煙收了起來,微笑著下樓。
“你不是還要去打工嗎?”
“已經結束了,這是我早上熬好的放在湯瓶裡,可能有點冷了,你喝的時候熱一熱。”黎珈說道。她穿著寬大老舊的羽絨服,頭上的毛線帽也是學校裡五塊十塊買的,洗兩次就變形了,還脫線。
“阿駿哥,工作很辛苦吧?”她眼裡的心疼顯而易見,“如果太辛苦了,不如還是找個小一點的所做訴訟吧?以你的能力,去小一點的所說不定工資會更高,工作也更得心應手。”
是啊,她說的沒錯。
但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了。
黎駿笑言,將她帽子上的脫線扯掉,然後把她的帽子拉正。笑言:“珈珈,彆擔心,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我會讓你和敏敏過上比現在更好的日子,讓大家以後都不敢再看不起我們,也不敢再嘲笑我們。”
“嗯,好!阿駿哥,我相信你,加油!”她右手捏成拳,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坐公交車地鐵的時候也要注意。”
“嗯,我知道了。”
“回去吧。”
轉身之際,白泳珊就在二樓居高臨下地看他,滿含笑意。
於是,他們就這樣開始了。白泳珊給他的幫助太大了,有了她護著,他不用再沒日沒夜地加班,就為了改一些無傷大雅的文件,省下了很多無謂的流程。更重要的是,她帶他吃了幾頓飯,很多標的上億的項目主動找上他。
有了她,他人生中才第一次知道,原來人是可以活得這麼輕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