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也沒想到她的關注點會在這兒,下意識帶著求救的意思把視線飄向路薄。
男人垂眸看著她閃著細碎光芒的裙擺,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錯而過。
沒有絲毫表示。
許清也隻好佯裝害羞地垂下頭,喊了一句:
“媽。”
蔣女士的笑容明顯更滿意了,大手一揮,不止這兩件禮服,就連桌上一整排的包包都掃蕩式拿下,統統要送給許清也。
這下許清也就不得不推辭了,這麼貴重的禮物,不止是她和路薄現在這樣的關係能不能接受的問題,真要統統運到家裡,恐怕就不得不占用路薄的書房來放了。
“媽,真的太貴重了,我平常也用不著,我不能收。”
她嘗試著推辭,情急之下倒是喊媽喊得順口又自然。
“以後就用得上了。”
蔣女士壓根沒把她的推辭放在心上,拍拍她的肩,轉身逛到了另一邊的展櫃去。
許清也悄悄拉住路薄的袖子,壓地聲音著急地問:
“你怎麼也不跟著攔一下。”
“攔哪件事?”
路薄整理著並沒有褶皺的領帶,挑眉回問。
“……”許清也就知道他一定看見了她求救的眼神,咬牙道:
“兩件都。”
“禮服的話,你不用擔心。蔣女士送的禮物從來不收回,況且也花不了多少錢。”
“我好歹也是這種生活經驗的好不好,多少錢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許清也皺眉反駁。
“你不知道這間百貨是路氏的嗎?”
他目光挪到試衣間邊上的品牌標誌上,又接著補充道。
“哦,這個品牌是蔣女士的。”
路薄的眼神隻是單純的詢問,卻莫名讓她覺得有點欠揍。
“至於稱呼,我們結婚了,這不是應該的嗎?”
許清也鬆開了捏著他袖口的手,伸手撫上頸間漂亮的寶石項鏈,第一次有了如此不可忽視的實感。
她跟路薄結婚了。
不是什麼荒唐的契約婚姻,雖然是帶著某種利益交換的聯姻,卻也是真真實實的婚姻。
“嗯,我知道了。”
許清也冷靜地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有點說不出的疙瘩,又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
“那你也該這麼稱呼我媽吧?”
她以牙還牙地回擊,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麵前的男人彎唇認同地點了點頭,視線在她光潔的肩頸間凝住,眸色幽深而專注的開口應道:
“好。”
他的視線好像在凝視某件稀世的工藝品,炙熱地盤桓在她小巧精致的鎖骨間,許清也耳尖不由地泛起薄紅,好像呼吸間的空氣也升溫許多。
她試探地悄悄看他,心臟隨著他忽然緊皺的眉頭一窒。
路薄冷白修長的指節忽然近了,微涼的指尖擦過她頸間白皙的皮膚,染上一小片薄紅。
“抱歉,”以為是自己指尖的繭弄疼了她,男人壓低聲音道歉。
指尖掠過那片薄紅的肌膚,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