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窺探他們關係的想法,將來也不打算因為婚姻而踏入一段複雜而充滿變數的關係。
喉間因為酒精而傳來淡淡的灼燒感,許清也猜想自己現在的聲音大概有點啞,抿著唇不再說話。
身邊的男人沉默著。過了很久,才丟下幾個字離開。
“你在這等我一下。”
“很快回來。”
他習慣性的補充,許清也低著腦袋吃甜品,視線無意間在他放下的餐盤裡頓住了。
餐盤裡的小蛋糕毫發無傷地躺在盤子中央,剛才從她這兒扒拉過去的奶油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
——
燈光耀眼的宴會廳中——
路遠扶著蔣女士,一通好哄,才勉強攔住蔣女士氣的要堵人的衝動。
“媽又不是故意,你說這小子過分不過分?”
蔣玉琳聲音裡滿是委屈,說到最後竟然還紅了眼眶,看的路遠一陣頭痛。
“媽,哥這不是關心則亂嗎?咱們大人有大量,原諒他。”路遠扶著蔣玉琳的胳膊好聲好氣地勸。
蔣玉琳小心翼翼地擦著眼淚,生怕淚滴弄花了精致的妝。
沒好氣地歎了口氣,才擔憂地道:
“這點事情小也怎麼可能處理不來,以後的絆子還多著呢。”
“我就怕這個傻小子是一廂情願。”
舞廳的樂曲放到了激烈的樂章,路遠湊近腦袋好奇地問:
“媽,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沒聽清就沒聽清吧。”
蔣玉琳看著麵前這個滿臉寫著傻白甜的小兒子,心理感歎難怪乎他被大哥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回頭看他彎下腰來聽的樣子,嫌棄地一把推開了路遠的腦袋。
而正被擔心念叨的過分的“傻小子”此刻正站在甜品桌邊皺著眉環顧周圍。
目光落在桌邊那瓶少了大半的紅酒瓶上,路薄腳下方向一轉,放下酒杯出了宴會廳。
宴廳中光酬交錯,廳外卻是另一種安靜。
冬夜的風吹的樹梢的枝葉亂舞,在樹下透出粼粼波動的月光。
許清也坐在噴泉一邊樹下的花壇邊,仰著泛著薄紅的小臉。
肩上籠下一件寬大的男士西裝,淡淡的綠柑橘味道隨著暖意籠罩下來。
熟悉的氣息讓她毫無戒心地攏了攏肩上的西裝,抓緊了這道冬夜裡的暖意。抬眸的瞬間,朦朦朧朧對上路薄那張生人勿近的臭臉。
冷什麼臉嘛。
不知道誰才是該生氣的人嗎?
她剛要有骨氣地丟開肩上的西裝,視線一陣旋轉。
下意識抓緊了麵前的衣領,回過神來,已經穩穩當當地被他打橫抱起,沿著噴泉前的長道往路邊走去。
路薄整齊的襯衫衣領被她拽出折痕,許清也鬆開手,下一瞬忽然的“顛簸”卻讓她本能地環住了他的脖間。
“抱歉,剛才手滑了。”
他一邊說著手滑,一邊卻還加快了腳步,朝著路邊那輛加長的卡宴走去。
卡宴邊似乎站著酒店的應侍生,看見路薄的身影,拿出車鑰匙道:
“客人,您的鑰匙。”
明明沒有受傷,卻被他抱著。剛才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冷風一吹,許清也遙遙看見其他人的身影,就不自在地把臉往他懷中一埋。
路薄接過鑰匙,薄唇一滯,才接著道:
“麻煩幫我開一下副駕駛的車門。”
許清也閉著眼裝作醉暈的樣子,被他仔細地在放得半平的副駕駛安頓下。
車裡還沒有開暖氣,她的臉靠在冰冷的車座上,理智有瞬間的回籠。
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路薄手中的鑰匙一轉,打開了車裡的暖氣。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