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跟上她的步子。
火堆邊的幾人原本聊的熱火朝天,見許清也回來了,熱情地給她盛餃子。
“清也姐,給。”
小田伸出去的碗還沒遞到應給的主人手裡,就被一隻冷白的大手截胡。
許清也詫異地抬眸,怎麼也想不出來這男人會是著急搶一口餃子的人。
“太燙了,我端著你吃。”
他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瓷碗穩穩端在他手心,平舉在她麵前。
為了給她端一個足夠舒服的高度,路薄順勢在她身邊坐下,正正當當擠在許清也和許至言中間,硬生生把許至言擠走半塊磚頭的距離。
在坐誰都沒想到十分鐘前他們心中高冷的高嶺之花,十分鐘後,居然眼巴巴地坐在許清也身邊給她捧盤子。
太魔幻了,這畫風實在有點跑偏,高冷的濾鏡簡直碎了一地。
小田尷尬地收回手,訕訕地道:
“的確挺燙的,是我沒考慮周到。”
許清也憋著火在心裡長歎一口氣,圓場道:
“他開玩笑的。”
“就是他這個人玩笑都挺冷的。”
許清也本想借機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頭,卻忘記了他今天穿了件厚重的衛衣,一巴掌下去沒能暗戳戳拍疼他,反倒是拍的自己手心通紅。
她暗咬著牙去搶他手裡的碗。
態度太堅決,路薄怕爭搶中撒出來熱湯燙傷她,隻好順著力氣隨她搶,隨後飛快地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墊著吧。”
許清也差點被他一個動作擊潰。
一來就乾出這麼情商窪地的舉動,還拉著她一塊尷尬,好不容易用玩笑蓋過去,他這一句話豈不是等於說他之前的話都是認真的?
“你吃錯藥了?拜托說話先過過腦子好嗎?”
她忍不住接著接過紙的機會壓低聲音罵道。
“我怕你受傷而已。”
他滿臉失落,仿佛真的隻是擔心她被燙傷。
許清也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要不怎麼能從他這樣的麵癱臉上看出來雙眼的委屈二字。
她木著臉收回視線,見他的目光思索地落在一旁碟子裡的勺子上,立馬搶在他慢慢伸出的手前抄起勺子。
路薄今天處處都透著不對勁,古怪地讓她心裡發毛。
許清也毫不懷疑,她要是手再晚一步,他說不定還真會拿起勺子要“喂”她吃。
兩人的細小的互動被周圍人儘收眼底。
遲棗棗心裡一萬個為什麼在咆哮,卻隻能先繼續這場尷尬的新年餃子宴。
同樣內心咆哮的還有被一屁股擠開的許至言,不過他可不止是心裡咆哮,抓著機會就冷著臉諷刺:
“玩笑冷還開。”
“沒有幽默感彆硬凹,不看看多油膩。”
對於他話裡“油膩”兩個字,許清也深以為然。
何止是油膩,她簡直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來報道了。
路薄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沒聽到許至言的話一樣,低頭一通操作手機。
許清也慢慢地吃著餃子,收回目光。
也對,他向來不管彆人怎麼想,活的比她瀟灑多了。
擔心他跟許至言吵起來簡直是多餘。
視線中忽然又晃過他冷白的手腕,許清也下意識捧著碗一躲,卻聽見他輕笑的聲音。
“電話好像打不通,這裡有能管民宿的人嗎?”
路薄伸手給她看民宿聯係電話的未接記錄,她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訂房間。
“喏。”
許清也小巧的下巴一抬,眼神指向就坐在路薄右邊的許至言。
“他是老板。”
許至言正被路薄徹頭徹尾無視的態度搞得一肚子氣沒地出,這下正好給撞到了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