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抬頭看了眼板板正正站在著姑娘身後的兩個“大漢”,淡定地把取藥單遞給許清也。
“謝謝醫生。”
“都說了是皮外傷了吧?”
許清也無奈地看了眼身後一左一右的“兩大護法”,扶著桌子要自己站起來。
路薄接過她手裡的取藥單,攙著人抿唇道:
“醫生,可以一起做一些常規檢查嗎?”
許清也意外地抬頭,卻對上男人沉靜的深眸。
“你姐有時候早上起床會頭暈,既然來了,就做個常規檢查吧?”
他偏頭朝許至言解釋,語氣當然不是詢問的意思。不過涉及許清也的健康問題,許至言壓根來不及計較多餘的,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
他們出門的時候本來就不早了,簡單的血常規檢查後,已經接近深夜。
許清也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頭暈隻是因為低血糖,了不起還有點貧血的小毛病。
報告單加急出來,路薄也終於放下心來。
其實許清也離開江城後,他去找過尹虹。
可能是因為真的相信了他跟許清也就是一對正常相戀結婚的夫妻,她壓根預想過“假癌症”的事情許清也會瞞他。
三兩句話,路薄就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尹虹的真正的檢查報告單他看過,胰腺癌的事情是假,但大大小小的毛病卻是真的存在。聯想到許清也那些淩晨分享在微博上的線稿,還有她那天早上扶著門緩神的樣子,路薄沒辦法不去擔心。
好在她沒什麼事。
既然身體沒什麼問題,也沒有住院的必要了。時間太晚,幾人打算就近找個賓館將就一晚上,明早再返回民宿。
“姐,咱們真的要住這兒嗎?”
許至言看著賓館走廊裡稀疏布著黴斑的牆麵,遲疑地問。
要他說,他們完全可以開車去找個星級賓館住。就算是將就,也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吧?
這幾天他也算看出來了,路薄也是個不缺錢的主。於是他難得瞥了一眼路薄,示意他幫著說兩句話。
“其實住不慣,你也可以不跟來的。”
許清也專心走路,壓根沒抬頭看他一眼。
“星際酒店我可請不起。”
一語戳中許至言心裡的九九,他寄托著唯一的希望看向路薄。路薄卻輕聳了聳肩撇清道:
“我可沒有住不慣啊。”
在豐城的時候住宿條件可比這差多了,早習慣了,他可不是什麼真的嬌少爺。
許清也垂眸掩飾眸中的淺淺的笑意。
其實她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這趟是出來陪她看傷,住宿當然應該是她掏錢才對。不過她剛辭了工作,又來鹽湖山住了這麼久,存款實在是捉襟見肘。
“我也沒住不慣。”
怕許清也真把他趕到車裡住,許至言跟著表態,還積極地問:
“姐,那我住哪一間啊?”
許清也聞言,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房卡,仔細辨認了卡上便簽寫著的房間號,拎出一張放回口袋:
“這張是我的。”
另一張則拍到許至言手裡。
“這張是你們的。”
“我跟他住一間?”
許至言傻眼地捧著房卡,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親愛的姐姐。
“小也,我為什麼要跟他住一間?”
路薄扶著她的手緊了緊,頭一回跟許至言統一了戰線。
“乾嘛浪費錢多開一間啊?”
許清也理所當然地問,視線不解地在兩人中間徘徊,搖著頭歎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又不是不認識,該不會不好意思住一起吧?”
“不用多開一間。”
路薄揉了揉她的發頂,許清也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