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寧說道:“找到它,也不能說明政委有罪,因為他不知情,否則不可能交給我管。”
“除非你當時能在政委的辦公室裡找到它,那就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遇不到明察秋毫的辦案人員,政委可能就有些難以辯白。”
“那可能小人的陰謀就得逞了。”
蘇靜珊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語氣略顯深沉,“我懷疑……沐果川可能欺騙了你,他使用的是虛晃一槍的策略。”
“以假亂真,混淆視聽。”
“你是指什麼?”江翰寧不解地問道。
蘇靜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懷疑,沐果川可能已經將鐵觀音茶葉罐裡的銀行卡取出,並藏匿在了其他地方。”
“而他故意留下茶葉罐給你,就是為了讓我們誤以為贓物還在那裡,從而轉移我們紀委偵查的視線。”
這番話讓江翰寧一時語塞,他愣在那裡,無法反駁蘇靜珊的分析。
這個推理邏輯嚴密,讓人無法否認其可能性。
“你是說,政委故意設下了一個陷阱,其實真正的贓物已經被他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蘇靜珊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沐果川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如何避開我們的搜尋,製造出虛假的線索來誤導我們。”
江翰寧皺著眉頭質問:“你們是專業的隊伍,辦案有經驗,為何在第一時間不去搜查政委的家裡,反而去搜查他的辦公室?”
“難道這不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嗎?”
蘇靜珊解釋道:“這樣做自然有我們的原因。”
“據我們接到的線報,沐果川晚上並沒有回家休息,他在辦公室有一張簡易的行軍床。”
“有時候加班到深夜,他就會直接在辦公室休息。”
“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既然這樣,隻隔了一個晚上,你還懷疑他把贓物轉移了?”江翰寧的話語裡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蘇靜珊臉色微紅,聲音提高了幾分:“凡事都有例外,不能因為常規就忽視了其他的可能性。”
“或許線人的舉報有誤,也不一定。”
江翰寧的嘴角勾起一絲微妙的弧度,他緩緩開口,“如今問題確實複雜化了。”
“或許,你們需要搜查政委的家了。”
“可是,已對政委進行了雙規,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這一張看似微不足道的銀行卡,在他家還能搜查得到嗎?何處不可藏匿?”
“它也有可能被轉移到政委親戚家中,是否需要將搜索範圍擴大到親屬?”
“是的,我們必須考慮這一點。”蘇靜珊的聲音果斷,“若他親戚家中沒有,我們還需要擴大搜索範圍,包括沐果川的同學、朋友甚至是夫人的同學和朋友。”
“每一個可能的線索都不能放過,每一個可能的關係網都要仔細梳理。”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徹底查清這個案子的真相。”
江翰寧聽罷,不禁冷笑一聲,奚落道:“蘇主任,你說得輕鬆,但這無疑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要知道,沐果川的同學、朋友、夫人的同學和朋友,這其中的人數恐怕是個天文數字。”
“要一一排查,一一詢問,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時間都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