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寧頓了一頓,繼續道:“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但很不巧的是,那天所有的小車都被派出去了,無一空閒。”
“麵對這樣的困境,歐陽處長他們顯然有些焦急,畢竟時間緊迫,不能在這裡久等。”
“就在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政委的車。”
“當天政委在辦公室,沒有什麼公務要用車,他的車停在車庫裡,閒置。”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決定,借政委的車來送歐陽處長他們。”
“我親自開車,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出現任何意外。好在一切順利,我們安全地將歐陽處長他們送到了目的地。”
“當時的出車單據還在。要不要我翻出來對一下?”
江翰寧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姚思冶的要害,全身戰栗痙攣。
他試圖說話,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噎住了,一時啞口無言。
他低下頭,如同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
他的肩膀垮了下來,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他知道,這一刻,他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這時,蘇靜珊又舉著一疊發票,走到他的麵前,將發票狠狠地摔在他的臉上。
蘇靜珊火冒三丈道:“姚思冶,這樣的事,在你身上重複上演,一共有12次之多。”
“就是說,你去年一年,就報了幾十萬的賬,其中的貓膩,你心裡大概門兒清吧?”
“能判幾年,你自己想?”
姚思冶抬頭看著她,眼中充滿了哀求和恐慌。
他知道自己無法再逃避,也無法再辯解。
他去年一年,確實報了幾十萬的賬,其中的貓膩,他心裡確實門兒清。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脫貪汙這個罪名了。
姚思冶徹底崩潰。
他知道,自己的未來已經一片黑暗了。
蘇靜珊嘴角微揚,浮現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她緩緩開口道:“現在,我要為你安排一處清幽之所,那是一個難以被外界紛擾觸及的境地。”
“在那裡,你可以擁有充裕的時間,去深刻反思、仔細思考,道路應該怎麼選擇?究竟哪條道路才是你真正的歸宿。”
她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姚思冶的內心。
她繼續說道:“你可以選擇一條路走到黑,直到無法回頭,直到看見棺材才流下悔恨的淚水;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坦白從寬,尋求寬恕與新生。”
姚思冶聽著蘇靜珊的話,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掙紮。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輕輕拍了一下手掌。
緊接著,裡間的門被緩緩推開,兩位麵無表情的紀委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兩人來到他的麵前。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用沉穩的語氣,對姚思冶冷冷說道:“蘇主任的意思已經闡述清楚了吧?”
“跟我們走,去那個能讓你深思熟慮的地方。”
姚思冶被他們的氣勢所壓迫,他抬頭看著他們,眼神中滿是驚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