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翰寧猛地一揮手,打斷了寧元臘的話。
他眼神中的寒意更甚:“夠了,宋元臘!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在我這裡一文不值。”
“我江翰寧雖非聖賢,但也分得清是非曲直,更不屑與你這種見風使舵、兩麵三刀之人為伍。”
“我從心裡瞧不上你這種變色龍,牆頭草。”
“更不會要你的錢!”
說完這番話,江翰寧的手指在床頭下那雜亂的縫隙間探尋。
終於,在一陣摸索聲中,他摸到了那個鼓鼓信封。
他將它拽出,隨後,將信封猛然擲向了對麵的宋元臘。
宋元臘臉上微微一僵。
但很快便恢複如常,他彎腰從地上將信封撿起,然後馬上將信封揣入口袋。
接著,他義正詞嚴,一番教訓,“我以監獄政治部門領導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你的失職,不僅僅是個人行為的偏差,更是對監獄安保製度的嚴重挑戰。”
“因此,你必須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立即著手撰寫一份詳儘的檢討書,以表達你的悔過之意。”
“同時,你也需要準備好接受組織對你的進一步處理。”
他頓了頓,沉著臉繼續道:“記住,真正的勇者敢於麵對自己的錯誤,並勇於承擔後果。求得組織的原諒,是你重歸正軌的第一步。”
“而任何形式的抗拒或狡辯,都隻會讓你陷入更深的泥潭。”
“不僅無法減輕你的罪責,反而會讓組織對你的處分更加嚴厲。”
“從現在起,你就等待組織的停職處理,並對自己的行為做進一步的反省。”
宋元臘的離去伴隨著一聲不屑的冷哼。
江翰寧心中暗自罵道,這家夥劣性不改,欺軟怕硬,捧上欺下,真是無恥至極。
要讓他早一點自食其果,付出代價。
田濟北第二天一早上班,便踏入了前往容少偉辦公室之路。
“容局長,您好,我有緊急且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彙報。”田濟北站在辦公室門口,請示道。
正在批閱文件的容少偉聞聲從寬大的辦公桌後抬起頭。
那雙閱儘滄桑卻依舊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輕輕點頭,示意田濟北進來。
田濟北進入辦公室後,“容局長,我要耽誤一下您寶貴的時間,有事要向您做詳細的彙報。”
容少偉眼神示意他坐下,平和的語氣中帶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威嚴,“有什麼事?坐下慢慢地說。”
田濟北按照指示,恭恭敬敬地坐在了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陳述,“是。此事關乎雍寧津監獄辦公室主任江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