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道:“那天,邢狄雄……他利用了我對他的信任,在我……,在我沒有防範意識的情況下,他,他,他趁機套取了我的存款密碼。”
“什麼沒有防範意識的情況下?”江翰寧問道。
“這?”歐虹有些欲蓋彌彰。
因為她說漏嘴了,其實她是與邢狄雄在一次顛鸞倒鳳時,發出興奮的呻吟時,這也是女人防範意識最弱的時候。
那一刻,她的防備心如同薄紙一般,被他輕易捅破。
邢狄雄趁機套出了她存款的密碼。
“後來呢?”江翰寧不動聲色地問道。
歐虹這種人自己治不住她,反而是邢狄雄這種惡人能整治她。
“後來,後來,這家夥將我將近二十萬的存款全部轉移出去了,不知所蹤。”
說到這裡,歐虹的眼眶微微泛紅,嘴角緊抿,那份羞憤交織的情緒在她臉上刻畫得尤為深刻。
她緩緩低下頭,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仿佛是在躲避著過往那段不堪的記憶。“當我直麵他,質問那筆錢的下落時,他竟能裝出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
“甚至不惜以天打雷劈的毒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一刻,我的心比被利刃劃過還要痛。”
“我當時憤怒如潮水般湧來,我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要去報案,這家夥才軟了下來。”
“他語氣中多了幾分哀求,他說那筆錢隻是暫時借用,在做投資項目,承諾一個月後不僅原數奉還,還會額外給我五分的利息作為補償。”
江翰寧知道,這應當是自己上交給歐虹的工資,被騙了。
惡人還得惡人治!這是自作自受。
“後來呢?”
“後來他就進去了,吃盒飯去了。”
“再後來轉到看守所刑事拘留。”
“我可以會見了,會見時,他不僅沒有絲毫悔意,反而耍起了無賴。”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滿嘴汙言穢語,說自己拿那筆錢吃喝玩樂都花光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江翰寧的心中如同翻湧的潮水,難以平息。
歐虹這個結局他早就料到了。
隻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半斤八兩。
“老公,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可是,我是一依馬啊。”
“什麼?”江翰寧莫名其妙。
“是的,我是一匹對你依依不舍的小馬。”歐虹輕輕上前一步,目光溫柔而熾熱,“現在我經曆了許多,也成長了許多。”
“以前是年輕不懂事,現在成熟了。”
“過去的我,或許真的像一匹未經馴化的野馬,肆意奔跑,不懂珍惜。”
“但現在,我學會了停下腳步,用心去感受,才知道你的好,才發現你才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風景。”
她輕笑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你再騎我,好嗎?”
“彆人說,我的身段特彆好,模樣兒也特彆俊俏,天生是個尤物,能讓人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