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臘看到遠處的江翰寧逐漸走進他的視線。
隨著江翰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宋元臘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那雙平日裡深邃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不耐煩的光芒。
他輕輕一揮手臂,仿佛是想揮散周遭的空氣,也或是想要阻止江翰寧的靠近。
同時,他的口中吐出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江翰寧,你怎麼來了?”
“這裡難道成了你的隨意出入之地嗎?”
他的語氣仿佛江翰寧的不請自到攪擾了他的寧靜。
“這是醫院的公共之地,我不能來嗎?”
江翰寧一臉不屑,這個變色龍,不是個玩意兒。
“此處乃是領導的靜心養性之所,你應當知曉,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容不得半點外界的紛擾。”
宋元臘的語氣愈發嚴厲,言辭間透露出明顯的輕蔑與不屑。
仿佛江翰寧的到來是對這片聖地的一種褻瀆。
“彆不知趣,人要有自知之明,還是走遠一些為好。”
“領導靜心養性之所?領導竟把醫院的公共區間都圈成了私人領地?”江翰寧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嘲諷與質疑。
“你?”宋元臘一時語塞。
宋元臘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仿佛被觸及了逆鱗。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怒火,但聲音仍不免帶上了幾分慍怒:“江翰寧,你這是什麼態度?”
這時,一旁的寧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道:“宋主任的話,你聽到了嗎?”
“我們此刻正在陪同領導交談,你這樣的身份還遠遠不足以參與進來。”
“你最好清楚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彆活成讓彆人討厭的模樣。”
“不,是彆讓自己淪為一個連自己都厭惡,更讓他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你應該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考慮如何檢討自己,看能不能減輕一些可能麵臨的處分。”
寧桓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與挖苦。
江翰寧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宋元臘的眼神銳利如鷹,鼻子一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針,直刺人心,“減輕?出了那麼大的事還減輕處分?”
“簡直是癡人說夢!”
“在我看來,不追加處分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江翰寧,或許你真該好好考慮,是否應該主動申請調往監獄某一個遠離權力中心的邊緣單位。”
“說白了,也就是度過餘生,混吃等死吧。”
宋元臘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一顧。
周圍的氣氛仿佛被凍結了,隻剩下宋元臘的冷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然而,那位一直沉穩坐著、氣質中透露著儒雅的中年人輕輕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話。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不經意的權威,讓兩人頓時屏息靜氣,不敢再多說。
“你是江翰寧同誌,現任雍寧津監獄辦公室主任一職,對吧?”他開口,聲音溫和卻充滿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江翰寧略感意外,但隨即坦然回答:“是的,不過目前是代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