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局黨委有決心、有能力,也有信心,將反腐鬥爭進行到底,確保隊伍的純潔性和戰鬥力。”
有些人一見情況不妙,立刻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線,再也不敢輕易發聲。
其他人則坐立不安,手指不自覺地搓揉著衣角,心中如翻江倒海般忐忑。
他們不禁回想起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每一次決策、每一份報告、每一個可能留下的“把柄”,都如同鋒利的刀片,在他們心頭來回切割。
誰能自信滿滿地說,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就真的做得天衣無縫,無可挑剔?
誰能保證自己當了這麼多年中層乾部會沒有一點事?
尤其是當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腦海中回響時,更是讓這份不安如同野草般瘋長,難以遏製。
“為了已成事實的東西還去爭?”這個念頭在不少人心頭閃過,卻又迅速被理智壓製。
他們深知,在這個權力場上,有些事情一旦塵埃落定,便再難翻盤。
胳膊怎麼可能扭得過大腿?
尤其是在這樣的敏感時期,任何一點反抗都可能成為壓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於是,整個會議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容少偉坐在主席台上,目光如炬,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
在他看來,這些人的沉默已是對現狀的屈服,“你們總認為自己有些冤,讓彆人摘了桃子似的。”
“可事實上,如果不是你們單位內部出現了問題,給了外人可乘之機,彆人又怎會有機會?”
“如果你們單位不出一係列窩案的話,隻怕彆人有這心也無這力。”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在尋找著他們內心的脆弱。“如果說彆人摘了桃子,機會也是你們自己提供的。”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緊接著,他淡淡地吐出了最後四個字:“有什麼不服?”
這五個字,雖輕描淡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原本就沉默的會議室更加壓抑。
“假如你們單位工作以後搞得好的話,能得到上級的肯定和表彰,以後你們也可以去占領彆人的陣地。”
容少偉的這一番話,讓在座的乾部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看到壓製住了這些人,容少偉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現在的雍寧津監獄四梁八柱全部都是自己的人了。
以後自己要做什麼事,可謂是如頤指氣使,手到擒來。
散會後,江翰寧緩緩步入自己那略顯空曠卻充滿熟悉氣息的辦公室,
門輕輕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
江翰寧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
心中卻是一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