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監獄長,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容易嗎?其中的酸甜苦辣隻有你自己知道,你會因為他們而失去大好的未來嗎?”
孟明番心頭掠過一絲震驚的漣漪,這個江翰寧果然深不可測。
他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思?懂讀心術?
如果不懂的話,這分析能力是出類拔萃的啊。
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吃驚。
孟明番很快隱藏了自己的情緒波動,不露聲色地轉換了話題,“你剛才說我不會與他們是一個圈子,你的意思你之所以不願意去洗鹽浴,是因為與他們理念不合,道不同,不相為謀?”
“所以對此不屑一顧,對嗎?”
“可是,我去了呀?你也沒有去,在你心裡我還是與他們一個圈子的,對嗎?”
“你的話與你的行為不是自相矛盾嗎?”
“豈不是在無形中構建了一個悖論?”
江翰寧似乎早已料到孟明番會有此一問,江翰寧聽了這繞口令的話,他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孟監獄長,這不怪我!一是你沒有叫上我;二是我還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
孟明番的目光在江翰寧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淡淡地問道:”還有什麼特彆的原因?“
江翰寧的眼中掠過一絲猶豫,仿佛在權衡是否應該透露更多信息。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摩挲著胸前的衣襟,仿佛在給自己勇氣。
他的聲音雖低,卻異常清晰:“我的身體,確實受了傷。”
“鹽浴對我來說,不僅不能緩解疲勞,反而會成為另一種折磨,傷口上撒鹽,隻會讓傷口雪上加霜。”
這一句話出乎孟明番的意料之外,他噎住了。
這是無法證偽的。
他總不能要江翰寧扯開衣服去看他的傷口吧?
這樣的話,騙人的成分大!
“這……這是真的嗎?”孟明番問道。
“是的,這是真的。”江翰寧輕輕點頭,隨即做出了一個讓孟明番更加意外的舉動。
他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胸前的扣子,輕輕拉開上衣,露出了裹在胸口的紗布。
“這是昨天傍晚,我削水果時,不料,一時疏忽,用力過猛,鋒利的水果刀便在我胸前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
那傷口,雖被細密的紗布溫柔包裹,但透過薄薄的布料,一抹鮮豔的紅藥水痕跡依舊清晰可見。
“孟監獄長,要不要我再撕開紗布,讓你把傷口看個仔細?”
削水果會傷到胸口?這可能嗎?但是即使有假,能當麵說破嗎?那樣對誰都不好。
想到這裡,孟明番連忙擺手道:“彆!沒有必要了,我相信你的。”
頓了一下,他話中有話,繼續說道:“我對你的才華和能力深感器重。”
“像你一樣精明能乾的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在一個單位總要有自己的人,不是嗎?否則不是光棍司令嗎?”
“如沐果川一樣用人有什麼好?水至清則無魚!豈不是孤掌難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