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裡交流,遠沒有兩個人麵對麵來得親厚,傅崢承沒再給她灌雞湯:“你走到校門口來,南門。我開車來接你。”
虞泠下意識拒絕:“可是宿舍十點鐘門禁,我現在出去的話,關門前回不來吧。”
傅崢承不容置喙地說:“快點,我五分鐘到。”
虞泠正處於六神無主的迷茫狀態,他這樣強勢的態度反倒讓她找到了主心骨,沒有再忸怩糾結,聽話地朝校外走去。
傅崢承說開車來,沒說開什麼車來,虞泠還以為他會開警車來,一邊走一邊想呆會怎麼上車才不會讓門衛大爺以為她是犯了事被帶走的。
結果傅崢承開的是自己的車,一輛黑色奧迪。
他是舍得在車上花錢的。
不怕鋪張,就怕在追犯人的時候技術跟上了,硬件跟不上,關鍵時刻把人放跑了。
傅崢承雖然沒開警車,但穿著春秋款的黑色常服,因為開車戴帽子會遮擋視線,晚上光線又不大好,他就沒戴。
虞泠拉開的副駕的門看到座位上放著他的帽子,當即就要換到後麵坐,被傅崢承叫住了。
“坐前麵。”
虞泠依言坐上了他的副駕,拿著占手的帽子準備往後座放,又被傅崢承製止了。
“拿著。”
虞泠又將身子轉了回來。
傅崢承接到她以後沒有馬上動身,確認左邊的轉向燈是打著的後,側過臉看向虞泠手上的警帽,正色道:“看著上麵的警徽告訴我,我是乾什麼的。”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問?虞泠脫口而出:“警察啊。”
“知道我是警察還怕麻煩我?”傅崢承揚著尾調“嗯”了一聲,循循善誘,“那被公共汽車運到荒郊野外沒法回來的女孩是不是麻煩?被人騙到傳銷組織好不容易發出求救信號的女孩是不是麻煩?被變態跟蹤尾隨收到恐嚇信的女孩是不是麻煩?彆人家的小姑娘是小姑娘,自己家的難道就不是了嗎?”
虞泠先是訥訥點頭,然後瘋狂搖頭,反應過來之後有些害羞,趕緊尋找話題:“我知道了。對了崢承哥哥,那個醫療箱是怎麼回事啊,你受傷了嗎?”
憋了半天她可算問出口了。
“不要緊,一點小傷。”傅崢承答得敷衍。
她就知道,這種事她問了也不會告訴她。
但他一沒缺胳膊少腿,二沒下不了床,她姑且相信他是真沒大礙。
傅崢承在跟她談嚴肅的話題,就算打岔也避不過去的,沉默了一陣後,語重心長地說:“有困難找警察不是一句空話,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榮幸,我希望你能意識到,我有責任帶你脫離困境,隻要你有需要就可以找我。我一向秉公處理,一視同仁。”
而不是鐵麵無私,六親不認。
虞泠思路清奇,悻悻“哼”了一聲:“那我沒有需要就不能找你了對吧?”
傅崢承說:“彆說沒發生的,你有需要都不敢找我。”
虞泠逮住機會訴苦:“還不是因為你最近都不理我。前幾天辦宣講會,你跟我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五句,還高冷客氣地說謝謝,不說的話誰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