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啊,說不定我聽過呢?”邵漪寧挑著秀氣的眉毛說,“澤城的餐廳還沒有我沒去過的。”
“食光紀。”傅崢承報出餐廳名。
“他家這麼有名,我怎麼可能沒聽過。”邵漪寧笑著說。
傅崢承為了避嫌主動說:“今天我請客,以我個人的名義感謝你這些天的配合。”
“我弟是嫌疑人,又不是我是嫌疑人。”邵漪寧笑意不減,“再說了,配合你們警方調查不是我們這些公民的義務嗎?”
“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看來你和你弟弟關係不太好。”傅崢承故意引導。
邵漪寧當真跟他訴起苦來:“嗬,就算他再混蛋,那也是集團未來的繼承人,我拚死拚活地創業,看到新聞才發現自己家居然是市裡數一數二的企業。”
傅崢承淡淡說:“是家裡人對你隱瞞了資產,還是你本身就和家裡聯係得不多?也許是你自己邊緣化了自己,跟你弟弟在你父母心目中的地位沒有關係。”
邵漪寧聞言激動地反駁:“怎麼可能是我的問題?如果你是我的父母,兒子整天花天酒地,身邊的鶯鶯燕燕沒少過,情人一茬接一茬地換,女兒勤奮上進有能力,剛畢業就把一家上市公司經營得風生水起,你會把自己的集團交給誰來打理?”
傅崢承沒有再追問她弟弟的社會關係,是因為知道她也了解不到那麼多,然而即便是沒有刨根問底,邵漪寧也意識到自己被他套了話,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和邵易安在她眼中的形象泄露得一乾二淨。
她反應過來有些氣惱,怒極反笑:“跟你說話真的要小心,指不定哪句就成了呈堂證供。”
傅崢承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隨便聊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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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還沒打,講台下已經開始騷動了,每個角落都有人咬著耳朵說悄悄話,講的人多了,就變成了音調單一的交響樂。
任課教授正講到這版教材的重中之重,見課堂紀律如此之差,不禁拍了拍講桌,威懾道:“我下麵要講的是期末考試的必考點,要聽呢你們就認真聽,不聽的話我也就隻講這一遍,下課你們誰要來問,我隻會讓他多看幾遍課本,到時候你們掛了科,給我發郵件、打電話,我通通不回,通通不接。”
郝文莉一邊滑著手機裡的外賣菜單一邊吐槽:“學術水平不怎麼樣,脾氣還這麼差,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不敬業的老師,內容隻講一遍,下課不答,掛科不理,他到底是來教書育人的,還是來擺譜的?”
室友笑著附議:“就是說啊,乾到五十多歲還隻是個副教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現在是年輕,到他這把歲數肯定混得比他好。都說莫欺少年窮,這老家夥怎麼這麼不懂事。”
她們的對話著實不中聽,虞泠嫌她們不知天高地厚,不願與她們為伍,她們非讓她認同她們的觀點不可:“是吧,虞泠。”
虞泠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郝文莉把手機屏幕熄了:“算了,不點外賣了,沒一家是能吃的,中午去外麵吃吧,怎麼樣?”
“好啊。”
“我隨意。”
隻有虞泠不合群,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