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她在車上,兩個人沒法聊工作,一路上聊的都是“你看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那條路是不是在修”,虞泠盯著窗外倒退的行道樹,默默思索一會兒回到宿舍該怎麼麵對吵過架的室友。
她們比她回去得早,胡語琦會不會因為一言不合,趁她不在乾出什麼出格的事?
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直白地撕破臉。
接下來的三年多可怎麼熬啊。
由於心裡裝著心事,她下車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傅崢承當她又犯迷糊了,偏過頭出言提醒:“東西又落下了。”
虞泠聞言回頭看向後座,發現他所謂的落下的東西是她說帶就真從餐廳帶出來的打包盒。
但這其實她是故意留下的。
傅崢承的同事為什麼等他們上車才想起來自己沒吃飯?當然是因為看到了她帶上車的打包盒。
剛才她在餐桌上提出打包,純粹是為了氣一氣邵漪寧,當真打包也是做給邵漪寧看的,並不是饞這一口,但現在好像派上大用場了。
讓一個餓肚子的人吃上飯,比她吃飽了硬撐值得。
虞泠扶著門框彎下腰,對車裡的兩個男人說:“不是落下的,是給這位大哥的,不嫌棄的話就先拿去墊墊肚子吧。南瓜羹還是熱的,到了辦公室趁熱喝。謝謝你們送我回來,我走了,拜拜。”
後座的車門應聲關上。
傅崢承的同事反應過來笑著評價:“這丫頭怪機靈的,是你親妹啊?”
傅崢承將目光從虞泠纖瘦靈巧的背影上收回,情緒不明地說:“看著長大的鄰家妹妹。”
……
虞泠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寢室,一進門,卻意外地收獲了一份還算誠懇的道歉。
胡語琦像轉性了一樣,伸出手對她說:“對不起虞泠,剛才我在氣頭上,口無遮攔說了不該說的話,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今後你做你的鴻鵠,我做我的鹹魚,各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就行,我們握手言和吧。”
虞泠怔了怔,一臉茫然地看向坐在上鋪的郝文莉,用眼神詢問情況。
郝文莉扒著欄杆衝她眨了眨眼睛,眼中含著狡黠的笑意。
好吧,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