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團血色漿液噴了喬尼滿臉,他翻身從石頭上下來,用衣服擦掉臉上的東西。血漿源源不斷從石洞裡湧出來,跟戳了山體的大動脈似的。
“不是線索,動到懲罰機關了。”
一直沒說話,紮了滿頭臟辮的黑人臨時隊友這時開口,“繼續翻找線索,或者找到關閉懲罰機關的辦法。”
夢夢說回場景變化的石階上看看,跑下去沒兩步大叫著衝回山頂。跟在她後麵的是一個兩人高的長手長腳斷頭人,斷頸處呲著濃血。
那人穿著筆挺的西服,映濕了半身。血汩汩流下,手裡握著一條活蛇的尾巴當鞭子用,甩向夢夢,幸好喬尼拉了她一把,兩人堪堪躲開。
“真人npc嗎?”傅欣彤問道。
“應該是。”羅洢湊巧跑在她旁邊,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下意識回了一句,對方回敬一個重重的“哼”,羅洢懶得理她。
山頂平地微向中心傾斜,不大的地方被岩石洞裡的血漿漫成了淺淺血溪,淌著走路腳全濕了。
一聲驚叫,賽芭被活蛇卷住了脖子,斷頭人很輕鬆就把她跨在腋下。喬尼和黑人想上去搶人,被彈射的蛇頭逼退。
斷頭人抱起賽芭衝下山,超乎尋常的長腿甚至能跨過矮樹,他速度極快,到後麵一蹦一躍十幾米,在賽芭的尖叫聲中,噗通一聲跳進了深穀的河裡。
山上六人的情況也不太好,岩石上衝刷成小型瀑布,血瀑的威力越來越強,再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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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停止機關的辦法肯定會被衝下山。夢夢在岩石縫裡找到第二個石洞,伸手又止:“放進去還是不放進去啊?”
黑人吐了口唾沫,“死就死吧,遊戲而已。”手塞了進去,下一秒道:“還是鐵鏈,我拉了。”
“彆動!”羅洢攔住他,“沒有線索沒有出口,隻有石洞,可能這上麵的都是懲罰機關,我們跟著npc下去。”
“什麼!下麵有黑魔猿人啊,你彆害我們結束遊戲。”夢夢不自覺想捂嘴,滿手的血讓她及時停住了動作。
這時候商量不出個所以然,隻能狹路相逢勇者勝。“隨你們吧,我去探探路。”羅洢率先跑下石階,喬尼緊隨其後。
剛轉了個彎,又出現一個斷頭人。“不能過台階,進樹林!”羅洢拉著喬尼一步躍到斜坡林裡,扶著樹站好。npc追到石階邊緣就不再追了,轉身往山頂去。
其餘人被逼無奈也跑進林子,黑人一個踩空滾了十多米才被一顆分岔的大樹擋住身體,身上裹滿了血漿和泥巴,狼狽得不成樣子。
血河從山上蔓延下來,流一米,斷頭人就多走一米。
“也就是說隨著時間流逝,他的的活動範圍會不斷增加。”傅欣彤道。她總算說了句不讓人反感的話,羅洢“嗯”了一聲,跟大學生保羅扶起黑人,帶頭向下方深穀去。
好在矮樹密集,坡草豐沛,滑幾步溜幾步,花了十多分鐘也來到了穀底。
這裡被流彈炸得岸土翻飛,河麵平靜得好像下麵根本沒藏著怪物,大家頓住腳步,猶豫要不要下水。
玩家自顧不暇沒注意天上動靜的這段時間,魔法師們打成了混亂的一片。詹姆來克昂揮動魔杖,整片天空充斥他的聲音:“擋住最後的防線,哪怕終將成為杖下亡魂!”
前有斷頭人npc一號開路下河,後有斷頭人npc二號驅趕玩家下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在給他們引路。
羅洢深吸一口氣,紮進河裡。
下潛一段距離後,水深處隱約閃爍著兩點紅光,除此之外,眼前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橋尼跟在身邊,指了指上麵,又指了指下麵,羅洢搖頭表示不知道作何選擇。
還能在水裡待一兩分鐘,她心一橫繼續下潛,手臂劃拉第三下,下方顯現一片白茫茫霧水,一如剛進場時門口的白色濃霧。
手先碰到隨水流橫散開的白霧,指尖沒有任何觸感,就像在空氣中。再往下,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鼻子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片刻後,羅洢感覺天旋地轉,著地翻滾了幾圈,倒在淺溪裡,爬起來後驚呆了,她竟然回到山頂了。
她回來了,賽芭沒回來。
那就很說明問題了。
原地趴在岩石側麵躲開血瀑的衝擊,等其他人出來後,她道:“要被npc帶去河裡才能離開,誰先上?”
除了喬尼半信半疑其他人不相信,紛紛退開。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等會記得去台階上激活npc。不過注意時間,我合理懷疑等黑魔猿人出河這關就結束了,留在這兒的人可能就會被淘汰。”羅洢現身向爬回半山腰的斷頭人打招呼,他跨著逆天大步就往山頂來。
npc大手一甩,活蛇剛要碰到被血漿染了一半的脖子縮了回去,羅洢從蛇瞳裡讀到了驚恐。
“嘻。(我又不咬它,怕什麼怕,哼。)”耳朵裡瓜子頭的聲音悄然出現。
npc再次甩手,那蛇竟然轉頭朝他凶了一下,側目望了眼羅洢,又把頭縮回去了。
五次出手,結果一樣。
“你還要重複多少遍?”,羅洢滑一步到他身邊,扶著樹乾道:“不走蛇繞脖子的環節就沒法綁我走了?”
這人愣了片刻,沒頭可點,彎彎肩膀,架起她大步跑去山下,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