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擦亮,馬瑟夫跟銀隆結伴行色匆匆趕到邁皮國,撞見一乾人等在收魔法營地。
馬瑟夫找到變回幽魔樣子的羅洢,麵色陰沉問:“公爵呢?”
“昨天趕去國都麵見國王了,怎麼了?”
“事關國王,諒你也不敢撒謊,如果不是他那就是你!你搶走了聯盟台上的神石。”
羅洢表情一滯,“什麼!神石不見了?”
“彆裝了,除了你們誰還有這麼大能耐,在特戰軍眼皮子底下對魔魂騎士使用眩暈咒並搶走鑰匙。”
馬瑟夫說到最後,不顧體麵地動手想摘掉羅洢的麵具,被她閃身躲開。
“我說——除了我們,魔法學院有的是厲害人物”,她說話間再次躲過馬瑟夫的現形咒,閃身到銀隆背後,“而且,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
銀隆厭惡地退開一步,羅洢跟著又躲到他身後,兩人演上了癮。
“衝鋒陷陣的是隱形軍,傷最重的也是我們,現在趁大法師不在來找我麻煩,真有你的。”
“你最好沒糊弄我。”
馬瑟夫問了葡萄和一乾人等,守內場的魔法軍也都說見幽魔起夜過。
沒查出東西,悻悻離開。
銀隆走之前朝陸迪拋了個媚眼,道:“帶了個口信來,你們先回金溪灣。”
又對羅洢說:“記得脫下這身裝備。”
兩人怔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神。
邁皮國善後的事留給了政府軍,等完全和平之後再把都城交給活下來的邁皮國人。艾桑沒收到新的指示,也跟他們一起回了金溪灣。
強占了金溪灣的政府軍全部撤出,裡裡外外打掃了乾淨,除了被掉包的魔法田表層的土壤沒換回來,其他地方一如半年前。
艾桑在他們的連排屋前停住腳步,遞給羅洢一袋子的藥劑,“卡赫琳娜,先生說跟你暫時告彆。為了給低階黑魔法軍搶得短時在陽光下活動的便利,高階軍侵占了偏遠的十餘個小國,用無辜平民的靈魂獻祭魔陣。三軍聯盟前往剩餘的國家勸說他們舉國暫居到斯加提拉外。”
艾桑像敲重點一樣頓了頓才說道:“接下去,黑魔法軍會把進古魔法領域搶奪魔神的力量作為目標。”
“為什麼要告彆?”羅洢思緒還停留在他的上一番話裡,他們經曆了生死,早就是彼此不可或缺的親密戰友了。
“先生說,在古魔法領域開啟之前會有段平靜的日子。陸迪兄弟,謝謝你昨夜不辭辛苦拿來神石,馬瑟夫和邁皮國的都拿到手了,加上公爵的一塊,隻剩下最後的神石鑰匙。”
他勾了勾手讓羅洢走身邊,陸迪無意探聽他們的機密,識趣地走遠。
“什麼事不能給他知道?”羅洢好奇問。
“先生讓我把最後一塊神石的線索告訴你。”
艾桑說完停住了話頭,火紅的眼瞳等她承諾,羅洢點點頭。
“他讓你幫助同盟完成任務,興許會收到額外掉落的收獲。”
“同盟?”羅洢不理解,“政府軍和魔法學院?”
艾桑兩手一攤,表情在說: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猜吧。
任務、掉落……
心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尹菲瑟伯該不會知道她和其他真人玩家的身份吧!
這意思,搞不好最後一塊神石需要完成單人任務才會掉落啊。
艾桑騎上掃帚,“還讓你去買兩部手機,跟以前的朋友們聯係。”說完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羅洢心驚:臥槽!這都不用跟他確認了,尹菲瑟伯到底什麼人。
猜了一天,想了n種可能。
至於怎麼說服陸迪……瞎掰吧。
半夜一點,羅洢縮在陸迪懷裡,摳著他的胸肌道:“親愛的,我有個想法。”
陸迪見鬼了一樣,“你這樣——我不習慣,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羅洢挪了挪位置,半趴在他身上神秘一笑,“我記得遊戲裡真人玩家可以聯合打副本,你說我們把大家召集起來一起做副本,互相幫忙做單線任務,說不定能開出擊敗黑魔法師們的關鍵道具。”
“所以啊,我想著趁這幾天休息,聯係真人玩家,看看誰需要幫助的幫個忙。你也正好認真練習,渡過五星大關。”
陸迪俯身下來,把羅洢看得羞紅之後,又一本正經說其他事,“喬尼·戈達丹的單線任務與黑魔法師有關,真人玩家中不可能就一個黑苗吧。我覺得應該找個契機把所有人關起來恐嚇,或者用你的純淨力量去驗,比如——訂婚什麼的。”
“利用我們自己你會介意嗎?如果覺得不妥當,再找其他理由。”
羅洢這次沒有猶豫,“可以啊,有什麼好介意的。”
陸迪貼在她耳邊,鼻尖呼出的溫氣癢絲絲的撩撥心弦,“這事聊好了,是不是該繼續我們自己的事了。”
青年的旺盛精力帶來幸福的同時又讓人望而生畏,每次一起休息第二天得睡到大正午才能恢複點精力。
羅洢醒來還是覺得昏昏欲睡,又賴了半來個小時才懶懶起來。
走進閃亮的衛生間還是有些不適應,牆上葫蘆形鏡框鑲嵌著綠到不能再通透的寶石,洗手台麵不知混入了多少碎鑽,更彆提房間裡的布置,無不在透露著尹菲瑟伯的審美。
昨天艾桑特意提到,尹菲瑟伯安排人把金溪灣的屋子恢複原樣,並加入了一點彆樣的設計。
溫馨農家排屋變身寶箱,羅洢覺得睡在寶藏堆裡。
看了一圈,如果能帶回現實多好,哪個女人能拒絕粉藍翠綠的寶石,隻能在這個世界享受卻帶不出去,真可惜。
撩起上衣一角,腹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灼燒形成的疤在藥劑的作用下一點點剝落,沒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