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彭雲嘴裡念著昨天才學會的語言,把勺子塞進溯手裡。
三鍋野菜湯,她自己隻分了一碗半,剩下的全留給溯,溯似乎很討厭吃野菜,一頓飯吃完,他的臉都綠了。
但他沒有浪費,三鍋野菜湯他連湯帶水全都吃完了。
吃完飯,溯又不顧彭雲的阻攔,把他們用過的鍋碗、空塑料瓶用獸皮袋裝著帶了出去。
彭雲追出山洞阻攔他,想和他說這些東西可以等明天天亮了再洗,但溯跑得特彆快,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彭雲歎了口氣,獨自回到山洞裡,溯帶回來的肉還躺在獸皮上,彭雲用美工刀把肉分割成均勻的大塊,用木棍穿了插在火堆邊慢慢烘烤。
一根木棍串三大塊肉,在火堆邊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看上去十分壯觀。
溯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個壞掉的魚簍。彭雲問了他才知道,魚簍被水潭裡的魚咬壞了,今天沒抓到魚。
彭雲對此早有預料,沉默地從他手裡接過魚簍。
溯坐在火堆邊幫她烘肉乾,其間,溯的嘴巴沒閒著,一直在教她說話。
烘好肉乾,他才在山洞裡找了個地方躺下,可能是因為受了傷,他今天沒變成白虎。
“溯,你去獸皮上麵睡,我睡地上。”彭雲蹲到溯身邊,拍醒了他。
溯見她指著鋪著獸皮的石台,臉一下子紅了,看懂她後麵的動作後,他抿著唇搖搖頭重新躺下。溯閉上眼睛,不管彭雲怎麼說都不睜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彭雲歎了口氣,她找出前兩天編的柳條墊,在上麵鋪上乾草,又鋪上自己的吊帶裙。
溯的傷比她嚴重多了,要是睡在地上著涼發燒,就不好了。
鋪好床,彭雲走過去拽他胳膊:“去那邊睡!”
溯這回睜開了眼睛,瞥了眼遠處的床,他默默爬起來,躺了上去。
折騰了這麼久,彭雲也困了,她用柳條綁住要帶進驛站的東西,才爬到獸皮墊上躺下。
進入驛站後,彭雲把地上裝卡扣地板和抽紙的箱子推到牆邊,才開始尋找今天的目標。
想著病人得吃些清淡易消化的東西,彭雲最後帶走了一袋20斤裝的大米,拿走大米前,她又去堆放物資的地方拿了兩瓶電解質水。
一回到山洞裡,彭雲就發現溯盤腿坐在草墊上,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彭雲:“……”這種狗狗眼巴巴等主人回家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她甩掉這種奇怪的感覺,把大米放到石台下麵,躺下去繼續睡覺。
大米的袋子是用白線封住的,彭雲第二天拆包裹的時候沒用刀,她找到白線的頭,拆開口用力一扯,三兩下就把白線完整地拆了下來。
她昨天用美工刀弄了兩根魚骨針出來,搭配上這些線,她就能裁內褲了!
早餐是肉粥,她醒來的時候溯也跟著起來了,彭雲便讓他幫著看火,時不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