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她們剛一離府,各個院子便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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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心院
方氏一收到女君離府去南風館的消息,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他看著身後的常喜欣慰道:“看來是我多心了。不過以防萬一,你還是去城南的寺廟請幾個法師過來。”
“是。”常喜躬了躬身,立馬轉身出了屋子。
方氏看著他走遠的背影,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萬望我兒一切順遂。”
倚雲院
花柳聽到小侍的傳話後,臉上的嬌媚瞬間消失不見。
砰一聲將桌上的茶盞全都拂到了地上。
“我就知道她是變了心。這傷剛好便迫不及待去尋花問柳。早知如此,我何必要放棄頭牌不做,跟了她這個窮酸書生。”
“側夫,您小些聲音。”小侍在他身邊勸道:“這話若是傳進悅心院那可不得了。這話可說不得!”
“我才不怕!”
花柳大聲喊道。真恨不得這話傳的滿府皆知。
本就是她負了他,他有什麼好怕的。
“他可彆在我麵前端那長輩的架勢,春華院兒的聽他的訓誡。我可是不聽!不過一介鄉村莽夫,大字都不識一個。即便我還是頭牌的時候,給我提鞋都不配!”
花柳滿臉不屑,眼底滿是譏諷嘲意。
小侍怯怯的站在他身後,見此,也不敢再隨意搭腔。
與倚雲院的喧鬨不同,春華院聽到消息後卻很是安靜。
程遇青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以後不許再去打聽女君的行蹤,我們過好我們自己的就行。”
阿吉也是心血來潮,他隻是好奇那位的轉變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看來,那位還是那位。
“正夫恕罪,奴以後再也不敢了。”
阿吉認真認錯道。
府上的風雲,尤扶桑暫且不知。
她此時和知書已經站到了南風館的樓下。
南風館與萬花樓都是城中有名的風花雪月之地,聚集在這裡的有文人墨客,也有達官顯貴。
尤扶桑站在大門口觀望了片刻,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龜公早就熟悉她,一見她進來立馬迎了上來。
“尤書生,好些時日不見你出現,奴家還以為你改性呢。”
他捏著手帕甩了兩下,腰身也跟著扭動起來,濃妝豔抹的,看的尤扶桑一陣眼疼。
龜公毫無察覺,笑的花枝亂顫:“您今兒是點春琴還是墨棋?”
說來可笑,這些書生即便來了這種地方,也不忘記附庸風雅,點的小倌兒都要和琴棋書畫沾上點兒關係。
尤扶桑可沒什麼心情召什麼小倌兒,她直言問道:“劉晴呢?她在哪?”
“劉女郎?”
龜公不知道兩人在萬花樓發生的齷齪事,以為兩人是相熟的好友,他笑著應道:“劉女郎正在畫兒的房中,尤書生可是要上去?”
“領路。”尤扶桑言簡意賅。
龜公不疑有他,直接遣了個人帶她上了二樓。
引路的小童在東側最裡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