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女醫師,自然也是灰溜溜的趕緊逃走。
房間內很快安靜了下來。
程遇青突然說了一句:“常喜是公公最看重的貼身近侍,你將他趕出府公公怕是要在心裡怨你。”
他真的看不懂尤扶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是一向最孝敬方氏的嗎?
尤扶桑目光轉了過來,落在他身上:“替你出氣。”
她很自然的說出這四個字來。語氣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反襯得程遇青有些小題大做了。
程遇青沉默許久。
很認真的看向她:“為什麼?”
他一直以為她突然轉變態度,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戲弄他。
如今她為了他趕走常喜,他實在無法再去曲解,她似乎真的想要對他好…
“什麼為什麼?”
尤扶桑走到軟榻前坐下,翹起二郎腿有些莫名,“你是我的人,替你出氣不是很正常?”
“你的人?”程遇青輕垂下眼眸,長睫劇烈顫動。
“你是我娶回來的夫郎,不是我的人是什麼?”尤扶桑此話並無任何的歧義,她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她這人一向霸道又護短,攬在她羽翼下的東西誰也彆想動。
就像從前她養的一條大黃狗,她可以罵它肥罵它蠢,但其他人若敢多說一個字,尤扶桑能直接將人腿打折!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程遇青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他一直覺得這人將他娶回來,不過是為了羞辱他,等她玩夠了就會將他丟掉。他不想屈服,成為一個玩物。而且這樣的女人他也是看不上的。
可這段時日,尤扶桑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程遇青都有些想不起來她曾經的模樣。
他抬起眼眸落在軟榻上的女人身上——
內裡穿了一件紅衣,肩上鬆鬆垮垮的披了件青衫,懶散的倚靠在軟榻上,舉手投足間帶著股狂妄和桀驁氣質。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神秘的危險氣息,讓人害怕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靠近過去探究。
程遇青第一次正視起現在的尤扶桑,“今日多謝妻主出手相救。妻主以後若有用到侍身的時候,侍身定竭儘全力。”
“既是妻夫,如此客套做什麼?”
尤扶桑掃他一眼,意味深長說了一句:“把你該做好的事情做好便行了。”既是她的夫郎,就彆乾背叛她的事。
話落,她站起身朝外走去,“行了,我還要去書院,先走了。”
尤扶桑大步出了屋子。
隻留程遇青一人站在原地,他神情怔愣,思考著她這句話是何意思?
“正夫,您沒事吧?”
恰好此時,阿吉從門外小跑了進來,滿臉擔憂的朝他問道。
程遇青回過神,目光落到他身上,“女君是你喊來的?”
“正夫莫怪——”阿吉點了點頭,小心應道:“奴也不想去找女君。但剛才情況緊急,除了女君誰也阻攔不了。”
“放心,我不是要責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