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花柳扭著婀娜的身姿,步伐款款又含羞帶怯:“妻主可還在生妾侍的氣?是妾侍無狀惹得妻主厭煩,妻主大女子不計小人過,就原諒妾侍吧。”
他姿態端得很低,眼角掛著淚珠,看的人心裡莫名一軟。
若換作旁人,早就攬在懷中喚心肝肉。
可惜,尤扶桑鐵石心腸。
她擰眉掩了掩口鼻,一臉的嫌棄:“什麼味兒?你離我遠點。”他到底往自己身上噴了幾斤的香粉?
花柳眼角的淚珠瞬間凝住,臉色有些難看又不能當麵表現出來,隻能強顏歡笑道:“看來,妻主還是不肯原諒我。”
“扶桑——”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方氏總算發話。他語氣略微有些重:“花氏雖不是明媒正娶,但也是你的夫郎,他現在的身子可容不得你氣。你這孩子怎如此糊塗。”
方氏的維護令尤扶桑有些意外。
這兩人的關係何時變得這般近?
在原主那些記憶中,方氏雖厭惡程遇青這個兒婿,但對府上這兩個側侍也談不上喜歡。畢竟這花氏和溫氏同樣出身花街柳巷,配他讀書的女兒,那是一萬個配不上的。
尤扶桑目光在這兩人身上定了幾秒,微微眯眼:這是又打算上演什麼好戲?
也許是她的眸光太過尖銳,方氏掩唇笑了兩聲,含糊不清的說了句:“等你回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你聽了定是要開心。”
尤扶桑再次挑眉,故意裝作沒看出方氏的暗示。
她反應平淡,“是嗎?”
隨即目光轉開,落在身後的知書身上:“幾時了?是否該出發了?”
知書心領神會立馬點頭:“巳時了女君,咱們該出發了。”
兩人成功脫離人群坐上馬車。
方氏哪裡看不出她的敷衍,見她急著逃走的模樣神情便有些不好。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朝身邊抽噎的花柳說道:“罷了,等她回來說也不遲。還是莫讓她分心才好。”
“公公說的極是。”花柳擦掉臉上的淚痕,勉強揚起笑臉:“府試最要緊。”
兩人相互攙扶著回了府,似乎都忘記了他們身後站著的男子。
男子身邊的小侍忿忿不平:“女君和老爺怎能如此對待您,您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他們竟連理都不理。還有那個花氏,明明和您同等身份,慣會那一套嘩眾取寵的手段。”
“阿四——”
男子眉眼溫婉,嗓音溫和如春風,連聲重話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被喚作阿四的小侍努了努嘴,到底閉上了嘴巴,“側夫恕罪,奴就是看不慣您受委屈。”
“你可覺得妻主有些不一樣?”
男子也就是溫止卻望向馬車離去的方向,忽然輕聲呢喃了一句。
“有嗎?”
阿四搖了搖頭,“奴倒沒覺得。不過女君對花側侍的態度倒是讓人吃驚。看來花側侍是真被女君厭棄了。”
他語氣有些唏噓。
溫止收回目光,視線落在身後的府邸上,“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誰又知道以後的日子如何呢?”
“希望女君厭棄那花側侍後能看到側夫的好。”
阿四誠摯祈禱道。
溫止笑了笑,似是笑他孩子氣:“妻主的喜好哪是我們能左右的。過好我們自己的就好。”
春華院
阿吉出去了一趟,回來後懷裡卻抱了一團東西,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剛一進來,便引起程遇青的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