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青猝不及防,短促的驚叫了一聲。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清雋的臉蛋直接羞紅,兩隻眼睛更是瞪得溜圓。
尤扶桑按住人的腰肢,牢牢的困在自己腿上,嗓音懶散輕漫:“我看您老人家挺閒,自己照顧花氏得了。他可不行,他還得伺候我呢。他身邊那小侍更是呆傻的很,想來您也看不上。您若實在不放心,不如直接將花氏接進悅心院。”
她大咧咧的將人摟在懷中,手指輕挑起程遇青肩上一縷頭發纏繞在手上,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成何體統!”
方氏有些看不下去,直接大聲斥了一聲。
尤其看到尤扶桑如此態度後,更是火冒三丈:“這花氏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怎可如此不上心?”
他直接下命令,“以後,你就住在這倚雲院,好好和花氏肚子裡的孩子培養感情。”
“他這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種,還有待商榷。”
尤扶桑邪佞的挑了下眉眼。
在原主的記憶中,她可沒搜尋到任何有關她與花柳兩個月前的情事。
“妻主這是何意?”
花柳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看著她,看著她抱著程遇青,更是滿臉受傷:“您就算厭棄了妾侍,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汙蔑妾侍啊。妾侍敢對天發誓,這是您的孩子,否則妾侍便不得好死!”
他無聲的流著眼淚,惹人憐惜,“妾侍知道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正夫哥哥,怕正夫哥哥不高興。可這孩子她是無辜的啊,您不能不認她啊。這孩子流的可是妻主您的血啊!”
花柳低聲啜泣了起來,連肩膀都跟著抖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緒起伏太過劇烈,他捂著肚子突然喊起痛來。
方氏趕緊喊大夫上前,屋裡登時一陣兵荒馬亂。
程遇青從尤扶桑腿上掙紮著下來。他站穩腳跟後扭頭看向她,唇角扯起笑容:“花側侍說的對,這畢竟是妻主的孩子,您該留下來的。您和公公都在這裡,想來也用不到侍身,侍身就先回春華院了。”
他躬了躬身,轉腳便要離開。
尤扶桑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在他扭過頭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我給你的那本《學子戒》抄的怎麼樣了?”
程遇青沒想到她突然問起這事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怔愣。
尤扶桑不等他出聲,直接起身拉著他朝外走去,“走吧,我同你一起去春華院取。”
兩人直接出了倚雲院。
等到走出大門時,程遇青才回過神來。
他掙開尤扶桑的手,抿住了唇瓣,“那本《學子戒》侍身還未抄完,妻主留在這裡便是,等抄完後,侍身會親自送去青楓院。”
“不行——”
尤扶桑卻一口回絕,她腳下步伐不停:“我急著用,今日便得抄完。以免你偷懶,我得盯著你。”
她不依不饒,一副耍混的模樣。
程遇青微蹙起眉,臉色有些泛冷,“您到底想要什麼?不如直接告訴侍身。”
他直接攤牌,“你不是一直很厭惡我嗎?如今這又是做什麼?我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你想要的?你不如乾脆告訴我。那些打罵我可以忍,那些侮辱我也可以忍,你不如變回從前!我不需要你——”
程遇青沒有將話說完,但從他的表情卻能看出他想說的話。
尤扶桑還是那副散漫的模樣,嗓音甚至有些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