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微妙。
眾人幾乎都要坐不下去。
恰好此時,有腳步聲從入口處緩緩傳來。
尤扶桑一襲紅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她眼神轉了一圈,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存在感十足。
“大家夥兒都在啊?怎麼?這是替我辦的安慰宴?”
此話一出,她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目光落在方氏的身上,“想不到父親如此心疼我。您放心,就算我這一輩子都當不了大官,也會照料父親安享晚年的。女兒就是變賣家產,出去行乞,也不讓您受一點委屈。”
尤扶桑興致上頭,自己倒是先演上了。
這話落到其他人耳中還有點動容,為她的孝心感動不已。
可落到方氏耳中,卻精準插在他肺管子上。
他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望女成龍,期盼她考出功名光宗耀祖,將他風風光光的接去皇城過富貴生活。
尤扶桑一句一輩子不當大官,無異於是詛咒。
“你,你,孽女!孽女!!”
方氏氣的連場合都顧不上了,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啊——”
花柳離他最近,方氏這一暈直接倒在了他身上,兩人齊齊滾落在了地麵。
場麵登時一陣混亂。
叫喊聲和驚呼聲不斷。
尤扶桑裝模作樣的走到方氏麵前喊了幾聲,嚴聲厲詞的讓知書趕緊去喊大夫過來,順便朝在場的左鄰右舍賠了個不是,將他們都送出了尤府。
最後,喊住了想要悄摸離開的程遇青,“正夫,你過來。”
程遇青腳步一頓,聞言隻能轉身。
他麵無表情的走到尤扶桑麵前,“妻主有何事吩咐?”
“身為我的夫郎,你不該安慰我幾句?”尤扶桑挑眉看他。
“妻主需要侍身安慰?”
“自然需要。”尤扶桑厚著臉皮說道:“我落了榜,父親又暈了過去,還在左鄰右舍麵前丟了麵子,這多淒慘啊。”
“妻主還演上癮了?”
程遇青直接將她拆穿,他冷聲冷語:“公公辦慶賀宴這事侍身是不相信您不知道的,可見您樂見這樣的場麵。至於公公暈倒一事,不是您方才那番話刺激的嗎?”
今日這一出出戲碼,全是她的功勞。
“那你誇誇我也行。”
尤扶桑麵不改色,瞬間改了話術,“我厲不厲害?”
程遇青:“……”
他沉默許久,出聲道:“妻主若沒事,侍身便回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
尤扶桑在他轉過身去的時候,開口提醒了一句。
她挪步站在他麵前,微微弓腰看著他,“氣該消了吧?”
程遇青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此事。
他直接怔愣住。
什麼意思?她那日說的話難道不是在逗他玩?
“氣消了,我們也該培養感情了。”尤扶桑繼續說道。也不管程遇青是何反應,隻專注於她自己。
程遇青:“……”
“妻主還有心思在這裡和侍身開玩笑,不如趕緊去悅心院看看公公。又或者,去看看花側侍。”
他繞過她繼續朝前走去。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