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您要不要去院子裡走走?好多花都開了。”
阿吉見他一直呆呆的望向窗外,出聲提議道。
程遇青回過神,站起了身,“走吧,去看看。”
兩人出了屋子,朝花圃走去。
一路走來,青楓院內的小侍們都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禮,隨即又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來。
院中的一切都被打理的井然有序。
說實話,程遇青剛搬進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他記得從前,青楓院可不像現在這樣。尤扶桑雖然在外秉持著讀書人的身份,可回到府上就徹底暴露出那副偽裝下的皮囊。和院中的小侍經常調笑打鬨。小侍不像小侍,主子不是主子,一副荒唐相。
程遇青知道她改變了許多。
可看到青楓院這副景象後,還是吃了一驚,她還真是裡裡外外都徹底的改變了一番。
程遇青住在青楓院這幾日,其實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尤扶桑真的還是從前的尤扶桑嗎?
“正夫,您這幾日是怎麼了?怎麼總是發呆?”
阿吉見他又呆愣住,眼底劃過幾分擔心,以為他是在為尤扶桑的事心煩,“女君這幾日定是有什麼急事,所以才不在府上。奴向知書打聽過了,說女君這兩日就回來了。”
說實話,阿吉對這樣的說辭是有些不信的。
女君府試沒有通過,又過了回清泓書院的年齡,她出去還能有什麼正事?
阿吉不敢告訴程遇青他心裡的猜想。
說不定,女君又像從前一樣,去南風館或是萬花樓風流去了。
“你打聽她的事做什麼?”
程遇青聞言,有些薄怒,“以後不許再去。妻主自有妻主的安排。”
“她能有什麼安排。”阿吉小聲嘟噥了一聲。
程遇青並沒有聽清,目光又落在眼前姹紫嫣紅的花圃上。
花圃中的花開的很豔,蜂蝶纏繞著花蕊翩翩起舞,一副崢嶸景象。
他看的正有些出神的時候。
從身後走來一個小侍,出聲稟報道:“正夫,溫側侍在院門外求見,可要見?”
程遇青轉過了身,聞言微擰了擰眉。
不知這溫氏為何要來見他?
上次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他若想引起尤扶桑的注意實在不必通過他,直接找尤扶桑這個當事人便是。
程遇青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你去把溫側侍請進來吧。”
小侍聞言,臉上卻現出難色。
“怎麼了?”
小侍垂眸應道:“正夫恕罪。女君交代過了,這青楓院沒有她的允許,不許讓旁人進。如今女君不在,這溫側侍怕是不能進來。正夫若要見他,怕是得親自走一趟。”
程遇青:“……”
“罷了。”他扶額搖頭,“我出去一趟便是。”
小侍見他同意,立馬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感激的看了程遇青一眼,仿佛他救了他的命一般。
程遇青等人下去後,一邊和阿吉朝院門口走去,一邊問道:“這院中的小侍怎麼如此害怕妻主?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阿吉顯然打聽過一番。
他開口說道:“奴也是聽其他人說的。這青楓院打死過一個人,還是個管事。就是因為女君不在的時候,讓閒雜人等進了青楓院才被處置的。從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