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張牧澤發言,夏裕竹側耳傾聽準備適當借鑒借鑒他的話語。
他拿著話筒的手,激動地打顫,“陸前輩,是我學習的榜樣,我一定會努力向他看齊的。”
“看來牧澤陸影帝的忠實粉啊!這算是現場追星成功了嗎!”蘑菇搞怪地問,“那裕竹你呢,看到陸影帝有什麼想說的嗎?”
夏裕竹腦子裡就一個詞:好貴。
他真的好貴。
夏裕竹腦筋一轉,不對啊!張牧澤說得話裡有問題,陸承湛是影帝,那就是演戲的,可他不是搞男團的嗎?
他能向陸承湛學習什麼呢?
難不成就是立哥嘴裡所說的跨界?
眾人還等著她的答複,她有口難開,轉頭又看了眼陸承湛,想找到其他詞語替代,意外墜落進他的黑眸。
眼裡隻有一種漆黑的色彩,她卻在裡麵看見了七色彩虹。
璞玉渾金。
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說完,就後悔了……寓意錯了。
周立咯咯直笑,跟其他人蒼白的話語一比,夏裕竹一下子就顯得有高度了。
“說得真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文化?我怎麼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在場的人沒聽出什麼不對勁,隻當夏裕竹是在稱讚陸承湛溫和如玉的品行。
沒人知道此詩還有後兩句——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緊接著,到了分組的環節。
工作人員搬了一張桌子進場,桌上配對著四把鑰匙和四把鎖,蘑菇在那講解分組的遊戲規則。
夏裕竹沉浸在口誤的悲傷裡,一個字沒聽見去。
現代有個稱呼尷尬的專有名詞叫“社死”,她剛剛就社死了。
好社死!
兩個工作人員把鑰匙和鎖打亂,麵對麵的來回擺弄,不透明的黑蓋在桌子上亂飛。所有人聚精會神地盯著他手移動的順序,心裡都有想要分組的人選。
這遊戲不就是升級版的“三仙歸洞”,夏裕竹和潘嶼在書麓裡上課時,常常在底下瞞著夫子偷玩。
潘嶼的手速快到在賭場出老千都不曾被發現,和他玩久了,手速沒學會,眼神那叫個倍兒好用。
夏裕竹掉嫌工作人員手手速不夠快,無論怎麼晃,換成什麼樣的位置她都能精準找到鎖配對的鑰匙。
這不叫匿名分組,這叫明牌。
沒兩圈下來。
倪雪率先不看了,捂著眼睛嗷嗷叫:“太酸了。”
柳妍用指尖上下撐著眼皮不讓它眨眼,硬撐著也不服輸。
……
張牧澤從來沒看過桌上移動的軌跡,心思全在陸承湛身上,隔著一張桌子,有空就往對麵偷瞄兩眼,那可是他少年時的偶像,他終於懂得粉絲追星成功時候,既開心又緊張,最後感動到淚流滿麵的心情了。
八尺多的身高嬌羞的如同小姑娘一般扭捏。
陸承湛慵倦地站著,給誰都是如夢春風的笑容。
夏裕竹站在他身邊,被他身高碾壓,被他氣場碾壓,像是跟在他身邊的小廝。
“你是不是認識我?”她一心兩用地問。
陸承湛被她一問,愣了會,想著也是,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僅僅一麵之緣,不記得也正常。
那時候,她是個沒出道的練習生,而他還不是演員。
眼底的悲傷轉瞬即逝。
他壓低嗓音,“不認識。”
“你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