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當然的以為他是被小遊戲困住了,很樂意地接過他的手機,看到界麵是“HOMOSEXTEST”,周正放佛晴天霹靂,人被閃電劈傻了。
“你……喜歡男的?”他斷斷續續地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個人是誰,圈內的還是圈外的?”
“國內不能領證,你曉得吧,英國、荷蘭……那些可以。”
“你想什麼時候公開,我們要不要先預探一波,讓粉絲心裡提前做個準備,到時候接受度更容易接受一點。”
喜歡男的?
——陸承湛不知道。
什麼時候喜歡有性彆之分?
這難道不是一種對“男人生來就該喜歡女人”的偏見。
你是因為喜歡這個人去喜歡他/她,而不是因為他/她的性彆再去喜歡。
順序一旦顛倒,兩者有著質的區彆。
周正自我腦補到了太平洋……領證結婚生子一步不落。
“不知道,沒喜歡過。”
他不知道喜歡人該是什麼樣的感覺,演戲和現實終究不一樣的。
聽陸承湛如此說,周正隻當他是好奇,眼裡寫著“我給你操心操肺,合著你逗我玩呢”,下一秒,他繼續說:“所以我在摸索。”
“……”周正內心一咯噔,舒緩的心又被懸起,一上一下的比坐過山車還他媽刺激,他認栽了,“那個人是誰?”
能讓人懷疑自身性取向的,肯定是某個人的出現給了他一個契機。
“不知道,所以我在尋找。”
“……”
他好樣的,要麼身上一點緋聞不沾,要沾,直接給他個大的。
周正眼巴巴地乾著急。
他一定要掘地三尺把掰彎他大寶貝的那個小王八蛋給找出來。
你不說,彆以為我找不到!
陸承湛所有的行程都在他手裡,他一個個排除,不信排除不出來。
“正哥,養成係是不是還不錯?”見周正的臉一會紅一會綠的,陸承湛有心逗他。
周正發出牛叫,“你要不要玩這麼野?”
“不知道,所以在嘗試。”他糾正道。
好一個,摸索、尋找、嘗試……他要砍了那小王八蛋!
另一邊,夏裕竹回到公寓。
她跟張牧澤說:“謝——”
“阿嚏”,“阿嚏”,“阿嚏”,狂打噴嚏,腰越低越彎。她摸摸通紅的鼻子,是誰在亂嚼她舌根呢?
在暗地裡說人壞話的,都是小人,小人!她氣呼呼地想。
張牧澤客套關懷:“記得吃藥。”
“……”
夏裕竹一無所知的回家,回去以後發現,她不過是出去了一天半,家被人偷了。
桌上擺著吃了一半,已涼透了的烤串,竹簽跟刺蝟似的插在垃圾桶裡。
氣氛如同凝固的油渣,膩而渾濁。
昨夜,四人用著徐誌柏上街賣藝的賺到的錢,美滋滋地想吃一頓好的,買完燒烤拎回家,被突然闖進門的周立一頓臭罵,四人組被罵得瑟瑟發抖,屁都不敢放。
他們被周立“嚴刑拷打”了一晚上,無論周立怎麼問,他們始終那套相同的說辭,最初還有細節的變化,說了幾十遍,跟錄音機似的反複重複著……奈何,周立不信,依舊讓他們如實交代。
四人頂著碩大的黑眼圈,生無可戀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晚。
潘嶼對夏裕竹發出求救訊號。
夏裕竹小聲問:“立哥,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微博,看看他們乾的好事。你們能不能學學裕竹,她怎麼就這麼省心,什麼是差距。”周立光說不帶勁,用胳膊給他們比劃,人站成了大字形,“看清楚了嗎?就是這麼大。”
“人家有綜藝能上鏡,你們呢,整天跟個無業遊民,接不到工作那就提升自己,一群大男人不想著努力搞事業,整天儘想著在外麵閒逛。誒,我聽說你們最近沒在舞蹈房露過臉,真想解散,不乾了?”
僅過了一夜。
謠言從“ROUTE疑似解散”變成了“ROUTE已解散”。
他們下了娛樂圈版頭條,本來算是好事一件吧,轉而登上了社會版新聞頭條。
花錢也撤不下來的那種。
孟展翎當街抓賊的視頻,播放量破百萬。
網友的關注度奇特,“這次衣服質量變好了,沒崩壞了”,“他終於穿上衣服穿了”……
她快速瀏覽過他們所做的事跡,事情很普通,隻因為他們公眾人物的身份才會被人無限放大……架不住網友的評價,實在是太好玩。
網絡裡的人可謂是人均段子手一般的存在。
她藏不住臉上的笑容,當麵笑覺得不太厚道,背對過去,肩膀頻頻浮動。
潘嶼:“……”
彆躲了,我知道你在笑。
夏裕竹先不評判事情的真假,但以他們的個性確實能乾這檔子事來……
陳文駿:“立哥,我們沒有說ROUTE(航線)要解散,是網友自己想當然杜撰出來的,與我們無關。”
他就是想讀個書,他有什麼錯?
徐誌柏:“立哥,我們沒有買熱搜,燒烤的錢還是人家給我的辛苦費呢!”
他就是想跟路邊那些彈吉他的人進行學術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