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惡魔導師(2 / 2)

內心堆積已久的不乾在這一刻全然化成了他強大的爆發力,撕裂了空間,把舞蹈房一分為二。

沒有舞台那又能怎樣,沒有觀眾又能怎麼樣,隻要他還熱愛跳舞,哪裡都是他的舞台。

陸承湛跳舞的自由,周正放佛重新看到那個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少年,他鼻尖不由泛澀,是啊!他本該就屬於舞台。

周立去找他幫忙,他不知道怎麼跟陸承湛張這個口,跳舞一直是他的心病,沒想到陸承湛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他下意識以為和夏裕竹有關,但看到他沉浸式享受跳舞的快感……我想,他是想給自己重新跳舞的機會。

酷炫的舞姿撼住了每個人。

陸承湛跳舞有種吸人靈識的魔力,夏裕竹的腳底好像被抹上膠水,頭皮發麻地無法動彈,她隻聽見心在“嘭嘭嘭”得亂跳,舞蹈結束,她的眼睛紅了,久久未能平靜。

潘嶼心服口服地帶頭鼓掌。

之前,他還質疑過陸承湛獎項的含金量,看到他的現場,實至名歸。

他比獎杯更加出彩。

掌聲四起。

他跳得酣暢淋漓,一身自由……腰上隱隱的刺痛掃人興致。

潘嶼給陸承湛展示了他們做的練舞筆記。

獲得了他的讚賞。

“但是,光有理論不行,還要有實踐。”

轉身化為魔鬼老師,不顧底下五人的死活。

他們跟木頭人似的,擺著一個動作常達半小時,腰酸背痛的,身心都麻木了。期間,誰的手低了,腳彎了,都瞞不過陸承湛銳利的目光,他會親自下場給你抬到標準的高度,一厘不差。

五人整整齊齊的動作像是克隆的模範標本。

潘嶼發尖滴著汗珠,身子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他偷偷聳了個肩,陸承湛立馬走到他麵前,“你的角度是不是和你記錄的,差了那麼十幾度。”

“……”

他沒事寫什麼呢,這不是純純找虐嗎!

夏裕竹汗滴流得跟下雨似的,蓬鬆的白毛濕成了條,切身體會到跳舞的不易,看彆人跳跟自己跳完全是兩碼事……誰來把這個瘟神弄走啊!

陸承湛影帝的氣場收放自如,站在那一股子嚴師範,淩厲的眼神像把無形的戒尺,孟展翎有種錯覺,隻要他出錯,下一秒,戒尺便會落在皮膚上,痛得麵色扭曲了。

周立非常滿意這個效果,“很好,你們繼續保持。”

夏裕竹:“……”

他哪隻眼睛看出他們很好,她都能人工降雨了。

潘嶼:“……”

很好,是嗎?你來試試,試試幾個小時不動。

兩人的怨念足以衝天,可以召喚厲鬼。

抱怨歸抱怨,行動上是一點不耽擱。

陸承湛扣完他們的舞蹈動作,繼而扣麵部神情。

“你們擺出黑臉給誰看?你們是去給觀眾表演的,還是讓他們去看你們臉色的。”他說,“聽到歌,腦子裡想到了什麼,把情緒展現出來……對,可以笑……裕竹……你不適合拽酷,奶一點……對著鏡子看看自己的臉,適合什麼就做什麼風格?”

“自然一點,放輕鬆,你們要找到跳舞與表演的平衡。”

“舞台是具有觀賞性的。”

“夏裕竹。”

被人喊全名,夏裕竹嚇了一激靈。

陸承湛化身嚴師,一點後門都不帶給她開的,“我讓你放鬆,誰讓你把手放下的。”

夏裕竹:“……”

到了中場休息時間,五人全部腿軟地摔倒在地,苦不堪言呢!

即便再累,陳文駿也能擠出時間做曆年真題,手僵硬地握不住筆,拿了掉,掉了拿,來來回回幾次見拿不住,乾脆放棄了用筆直接用指縫在試題上劃選項。

周正在微博上見過他的熱搜,狐疑道:“他?嗯?為什麼……不是你們的營銷嗎?”

“他愛學習。”周立明白他哥在想什麼,趕忙澄清,“哥,我沒你想的那麼有本事。”

最初,他以為陳文駿參加成人高考隻是口頭說說的,後來,看到他無時無刻在學習,不是裝的,他才知道他是來真的。

擔心他到時候沒考上,成為圈裡的笑柄,想勸他打消這個恐怖的念頭,勸了很多次,無一例外,全都以他失敗告終……

算了,等考試那天,他去拜拜文殊菩薩求點好運吧!

分數能高一分是一分,嘲能諷少一分是一分。

空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