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細作?”
容將軍吃了一驚,看了晏聞半天,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老容多次請戰,卻總被斥回。”
李建成朝著容將軍笑道:“將軍稍安勿躁,聽聽晏聞兄如何說。”
一時眾人都瞧向晏聞,隻想聽他回應。
“如今最關鍵之事,不是有沒有這種人,而是朝中有識之士,可有人願意挺身而出,除正去邪。若根本不以為忤,有無細作……又有何重要?”
“若是本王容不得作祟之人呢?”
“有心者,何事不能成?”
李建成終於有了興趣,“晏公子胸有成竹?”
晏聞搖頭,“胸有在竹者,該是殿下。”
明容正瞧著晏聞,有人在後麵扯了她一下,回頭看時,原來是李子恒。
兩人對視片刻,趁著眾人人已然聊得入港,沒有注意到這邊,明容便同李子恒一塊走了出去。
李子恒頗有幾分詭異,一直把明容帶到了正院外頭,倒像是要避著人說話。
其實明容清楚,李子恒所為的,無非是明容。
“她不想跟我成親,你肯定知道。”
李子恒開門見山。
方才在裡頭,李子恒又是心不在焉,他管不了什麼細作,得把自個兒的難先解了。連晏聞都有老婆,沒道理堂堂成王世子竟是被未婚妻給甩了,他這臉往哪兒擱。
這會把明容提溜出來,隻因為李子恒差不多將希望,全寄托在了她身上。
明容反問,“知道又如何?”
雖然看得出李子恒誠意,說實話,李子恒配不上容顏。
李子恒叉著腰,“今日若不是我機警,你這會兒指不定進宮當公主了。你們倒洞房花燭,我卻成了孤魂野鬼,哪有這樣的道理。”
明容被氣笑了,李子恒之意,他若不痛快,大家夥都得跟著?
“你得幫我?”
“幫不了!”
“忘恩負義。”
“你與容顏之間的事,與我們這些外人無關。難不成我去容將軍府,幫你把人捆出來,逼她跟你成親?”
“你若不幫,咱們就恩斷義絕!”
話說得這麼狠,也是李子恒沒了彆的辦法。
明容拿眼瞧瞧李子恒,“你說,我怎麼幫?”
李子恒被問住,臉掛得竟是老長,“我若自己能解決,何來問你。”
看得出李子恒真沒了轍,明容歎了口氣,“當年我爹出事,世子一路相幫,我到現在還感激不儘。日後若有用得著的地方,隻要你開口,我自不會推辭。”
“然後呢?”
李子恒聽出明容的意思,死瞪著她,“今日我便用得著你。”
明容是真為難了,“容顏是我來上京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好的姐妹。她這人大氣爽朗,還特彆愛笑,笑起了教人如沐春風。我想看她開心地笑一輩子,笑到雞皮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