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言念在瞧她,明容歎了口氣,“可彆老嚇我,本來還覺得成親挺好,被你這麼一說,我心不停在跳。”
“心跳就對了,日後彆什麼話都信晏聞,自己要有點數,”
言念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物,遞到明容麵前。
“什麼?”
明容好奇地接了過來。
那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玉佩,結了流蘇,玲瓏透致,月色之下,閃著瑩瑩的光亮。
“此物歸了你,不可輕易離身,也不要交給彆人。他日若是遇到性命之尤,隻要亮出它,自會有人護你周全。”
話說到這兒,言念盯緊了明容,“希望你沒看錯人,不過你的眼睛,隻怕還是瞎的。”
斜了言念一眼,明容小心地將玉佩藏好,隨後便笑起來,“你多餘送我這個,反正我出危險之時,言公子總會出現。”
“不一定,萬一哪天我死了呢!”
言念說著,坐了起來。
明容立刻阻止,這種話怎麼掛在嘴上:“胡說什麼呀!”
言念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也不知能不能治了。
“既然都到了,不如喝一杯茶?”
下麵傳來的晏聞聲音。
明容抓著言念胳膊,伸頭往下看,果然是晏聞回來了。
言念很不給麵子地道:“不喝!”
明容隻得勸言念,“難得過來,便下去坐坐,畢竟你們是打小的兄弟。”
晏聞又道:,“那就喝酒,今日我與明容成親,薄酒一杯,請言公子賞臉。”
眼看著言念又想拒絕,明容搶在前麵,“他說願意!”
“我又不是你夫君,你做什麼主?”
言念斜過來了一眼。
明容索性臉一沉,“今日本是高興日子,言公子若是成心找人不痛快,便當我什麼都沒說,我這便跳下去!”
說罷,明容作勢就要起來。
言念一把將明容扯了回來,“真有誠意,今晚便拚個酒,瞧著誰先倒下!”
“做什麼呀!”
明容趕緊阻攔。
言念忽地樂了,“對不住晏夫人,今日洞房花燭,你新郎歸了我!”
內室之內,已然回來的沁雪正替明容一邊拆著頭發,一邊笑道:“那位李世子也是有意思,我好心替他上藥,竟是麵紅耳赤地躲開了。瞧著也二十歲了,莫非還是個雛?”
明容立刻訓道:“不是讓你彆進去?”
“不是說來四皇子,以前打過交道,我進去瞧瞧,到底長什麼模樣!”
明容調侃,“這話聽得有趣,都打過好幾場了,竟不知人長相?”
“我們那生意,姑娘難道不知,是見不得人的?”
沁雪隨口回了句,“我們接過四皇子的買賣。”
明容一驚,從銅鏡裡看向沁雪。
“這有何稀奇?”
沁雪反取笑明容,“能掙銀子,可不都是好買賣,我們不挑金主。”
明容搖了搖頭,那位四皇子瞧著眉清目朗,頗似溫厚,隻未料背後有些不足與外人道之事。
沁雪見多了道貌岸然之輩,倒不覺得什麼,反是那個人稱紈絝的李子恒,今日更開了她眼界,“容顏姑娘可是真不嫁李世子了,那可是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