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抓住了晏聞的手,“不管做什麼,千萬不許出事。”
穀</span> 她不過是平凡女子,隻盼著丈夫能平平安安。
不知道跑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明容被晏聞扶下車,眼前是白塔寺的後山門,與成王妃被軟禁的那間小屋比,這兒有些過分的熱鬨。
畢竟,在辦喪事。
不少身著麻衣的人正在山門裡進進出出,隔門而望,裡麵的人似乎更多。和尚的頌經聲不絕於耳,不時還有鐘鼓聲響起。
到底是皇子的喪事,氣派自不是尋常人能比。就算隻是做戲,也是以假亂真。
“張乾。”
晏聞朝著近處一人招了招手。
明容瞧了過去,那是方才駕車的車夫,正瞧著人抬下棺木,聽到晏聞叫他,趕緊跑了過來。
“他是張乾,後麵會跟著你。”
晏聞稍頓了一下,“他出身燕北郡。”
明容點了點頭,這人看來是晏聞從燕北郡帶過來的,應該很得晏聞信任。
話到這裡,晏聞又拉了拉明容的手,“我走了。”
“啊?”
沒等明容說話,張乾已經拉來一匹馬,眼看著晏聞翻身躍到了馬上。
扯住了韁繩,晏聞又回頭看了明容一眼。
明容隻定定地望向晏聞,心中有無數的語,可此時,一句說不出來。
晏聞衝著明容笑了笑,“我很快回來!”
短短幾個字後,晏聞一揚馬鞭,飛奔而去。
明容咬住了唇,才沒讓眼淚流下來。
張乾站在明容身後,一臉遺憾地看著晏聞消失在色中。
雖說大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不過張乾早想好了,要跟著世子在後麵摻和一把,也就是圖個樂。
張乾這回摻和不上了,晏聞把世子她夫人的安全到他手裡,這可是大事。
晏聞說過,待解決了上京城之事,便會披上戰甲出征。若世子夫人平安無虞,他到時候也有臉請戰了。
還是秦風得意,跟著那個李世子去了蒙北,說不得很快便能與韃靼打上幾仗。身為武將,有什麼比上場殺敵更教人向往的。
“夫人,這邊!”
張乾說了一句。
明容還在朝晏聞離開的方向望著,聽到這一句,才轉回了頭。
兩間並排的寮屋外,明容跟著張乾站在了那兒。
似乎裡麵有人聽到動靜,問了一句,“誰呀?”
“師父,是我。”
明容聽出了趙郎中的聲音。
沒一會兒,一間屋門被打開,趙郎中拄著拐,站在了門後。
明容趕緊過去,“師父,我沒事,您快歇息吧!”
趙郎中回道:“沒事就好。”
一早明容出去買藥,趙郎中心裡便有些七上八下。
孫中官的意思,真要出大事,也就這一兩天了,明容這孩子自作主張,出去也不打聲招呼,等他發現不對,人已經走了好一會。
後頭明容的車回來,人卻沒回,趙郎中一問才知,她去了郡王府,可真是急壞了。
以某此人的心胸,郡王府肯定是頭一個被盯上的。
正在趙郎中心急如焚之時,晏聞回來了,就為了接他們離開。聽說是明容在郡王府,連忙趕了過去。
終於瞧見人在跟前,趙郎中這顆心才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