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廣福的意思,讓黃捕頭先忍著幾日,等他翻了身,自然還會拉拔兄弟。
隻恨黃捕頭打年輕時就暴躁,又在縣衙裡養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竟是招呼幾個人,光天化日之下,朝蔣先生下了手。
蔣先生自是該打,可黃捕頭這事乾的,可不就是自討苦吃了。
尤其是,蔣先生據說是晏夫人舉薦的,回頭又惹了那河東獅。
今日馬廣福過來,除了替李官人辦事,也為探一探晏聞的口氣。
“馬兄以為如何?”晏聞又問道。
馬廣福猶豫了半天,既然到這兒了,也不能什麼都不說,便小心道:“不敢隱瞞大人,那姓黃的跟我沾一些親戚,他也是一時頭腦發熱,才會做出這種蠢事……”
話說到此,馬廣福又窺視了一下晏聞的臉色。
晏聞稍有些吃驚,隨後便是一臉猶豫,似乎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是馬兄的麵子,我總是要給的,這樣吧,這幾個人已關到牢裡頭,總得先平一下民憤,還有……我夫人的不痛快。後頭尋個時機,咱們再商量?”
馬廣福心下一喜,便知道自己這麵子,還是頂用的。
這會兒總該到正題了,馬廣福笑道:“李官人今日擺了席麵,讓在下過來相請,不知道大人可否賞光?”
話說到此,馬廣福壓低了聲音,“大人放心,來的都是一些信得過的?”
晏聞之意,初來乍到,也不知道常山嶺有多少位做開礦這一行的,既然大家有誌一同,自是要拜個碼頭。
晏聞挑了一下眉,隨即會意,“如此,我就打擾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成山縣到底開了多少礦,掙了多少銀子,哪些人在前頭,哪些人在後頭,晏聞總是要查個一清二楚。
“秦風,隨本官出去一趟。”
晏聞衝著外麵說了一聲,便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