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花遲心中升起好奇,兩隻鳥顯然還有些他不知道的事,不然傑克會直接把鵪鶉趕走。跟傑克相處幾日,花遲對這隻好懂的小鳥還算有些了解。
他還想再問,傑克閉口不言。
花遲的屁股已經緩過來不再疼痛,他給傑克順順毛,繼續開始搬運工作。
扛起一袋麵,花遲保持平衡,用右手扶著麵袋子,左手空出來拎一桶豆油。
還沒等開始走,一隻毛腦袋從樹後冒出來,盯著花遲看。
好啊!它居然還敢回來!花遲瞪那麅子一眼,繞開樹往山上走,傻麅子看花遲沒有過去,竟然跟上來,花遲在前麵走,麅子在後麵一蹦一跳。
爬上山卸掉身上的東西,花遲快速轉身大叫:“啊!”
麅子本來蹦的歡快,被聲音驚到,急刹車把頭往落葉裡埋,白花花的屁股毛炸開花,花遲蔫壞,“啪”打在麅子屁股上,轉身下山。
那一巴掌用了點勁,震得花遲手麻,他解氣甩甩手,決定搬箱輕箱子獎勵自己。
搬箱子,回首,驟然一張大臉懟在花遲麵前,花遲倒吸冷氣,心臟差點跳出來,他冷眼旁觀這傻麅子到底想乾嘛。
傻麅子看看花遲,看看箱子,然後走到敞開的後車廂邊上,看著箱子發呆。
傻麅子好騙得很,花遲想起這種動物的性格,車廂裡剩的物資不少,傻麅子還在發呆,卻不知道有人打起了壞心思。
半小時後,花遲手裡牽著繩,傑克爪子裡抓著一把葉子,一人一鳥配合著,壓榨可憐的傻麅子當勞力。
傻麅子身上綁著一個箱子,跟著傑克往前走,花遲牽繩把控方向,一旁的樹林裡,更多毛臉傻麅子冒出頭,好奇地看著他們。
花遲注意到這一幕,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來得好啊!我就要當一個冷酷無情的資本家了!
當夜色降臨,花遲送走最後一隻傻麅子,地洞裡各種箱子堆疊到洞頂,他從來沒有這麼快的運完這麼多物資!
花遲刷乾淨浴桶,把水池中沉積幾天的水都舀出來,在乾淨水滲之前出來之前,花遲要先洗個澡。
土豆泥拌麵
地洞裡黑暗,傑克在地洞外和大鵪鶉不知在乾些什麼,花遲難得享受寂靜,他摸黑找出之前拆包裹拆出來的煤油燈,打開一瓶煤油緩緩倒進去
。
煤油燈的燈芯需要浸泡一段時間,花遲靠在箱子旁邊坐著,任由疲累在身體中遊蕩,他前後左右都是箱子,這種箱子圍出來的小角落令他無比安心。
估摸著到時間了,花遲用打火石點燃乾草,再用乾草快速點亮煤油燈。
火苗在玻璃燈罩中跳躍兩下,隨後穩定下來,平和地燃燒。
整個地洞都被溫暖的光線籠罩,花遲看著煤油燈,精神徹底鬆弛。
他不喜歡手電筒那種直直的光柱,光柱以外的黑暗似乎藏著怪獸,而蠟燭和煤油燈這類燈就不一樣,它們的光線是向著四麵八方擴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