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前麵右拐!”傑克在天空中胡亂飛著,鸚鵡的夜視能力不是很強,他隻能勉強幫花遲指路。
向前跑,手臂粗的斷木斜橫在落葉之下,花遲被斷木絆倒,重重摔在地上!
“傑克快跑!”花遲心知自己逃不掉,隻希望傑克能飛遠點彆被波及。
傑克急得在天空繞圈,“花遲!”他大喊著向某個方向飛去。
怪物抓住機會,撲在花遲身上,握著花遲的腳腕把他頭朝下拎起來,花遲努力掙紮,怪物手上的黏液流到他的腿上,花遲感覺自己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了。
直到怪物站直身體,花遲才發現,這怪物的身形得有兩三米高。
他大腦充血,不明白自己怎麼好好的就要死了,怪物會怎麼殺了他?會吃掉他嗎?會掏心掏肺嗎?
怪物拎著他回到路邊,一輛黑色越野慢悠悠打著遠光燈開過來,怪物的影子映在山體上猙獰無比。
車到近處,長相憨厚的賣菜大叔笑嘻嘻從駕駛位下來,拿出一根繩子將花遲綁成粽子,他拍拍花遲的臉說:“瞧瞧這小臉嫩的,難怪能被沈隊看上,好小子,彆怪我,我隻是拿錢辦事,你說說,我白天還想著給你個實惠價補償補償你,你倒好,啥也不買!”
怪物在男人麵前顯得格外乖順,賣雞的女人端著一筐血肉下來,搬到怪物麵前,怪物低頭狼吞虎咽地吃著,花遲瞥到筐裡一隻戴著戒指的人手,一陣反胃yue了一口。
吃完肉的怪物蜷縮成一個球,賣牛的男人默默把怪物裝進袋子。
將這一幕收緊眼底,花遲強忍心中惡心,抬臉看著男人,“為什麼要抓我,我和沈禛有什麼關係!”
男人冷笑一聲,“有什麼關係?沒關係沈禛會給你那麼多積分?會把自己的太陽能板份額勻出來給你?誰不知道他沈大隊長啊?蒼天為己任,怎麼就你特殊呢?”
“少在這胡謅八扯的蒙你老子,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費我這麼大事!”男人沒好氣踩在花遲胸口,拿出一卷臟兮兮的膠帶繞在花遲臉上,顯然不打算再聽花遲說話。
他把花遲扛上車扔在後備廂,正要回駕駛座,後座賣牛的男人臉上帶著貪婪說道:“爸,他那這回是不整了不少好東西,咱去整回來唄。”
一直一言不發的女人在這時打斷,她冷靜說道:“先回去交任務,這段路沒什麼人來,交完任務再回來取東西也來趕趟兒。”
當兒子的不甘心,心說他媽磨磨唧唧的就知道窩裡橫,他攛掇他爸,“你看他手裡的槍,他車裡肯定有子彈,這小子可真肥,彆的不說,至少把子彈搞過來吧。”
一番勸說將憨厚大漢說動,花遲躺在躺在後麵靜靜等他們下車,父子二人下車後,女人等了半分鐘也罵罵咧咧往車下走。
機不可失,花遲用舌頭頂開膠帶,團成蝦米狀去咬身側的繩結。
誰教他們這麼捆人的……花遲慶幸,男人的捆綁手法像是在捆豬,雙手雙腳都捆在一起,卻忘了往背後捆,花遲努力彎腰抬胳膊就能夠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