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意眸子愈來愈亮,用勺子把戳碎了的牛排舀著吃。
“怎麼都是我在講,我是在想象,你給我講點吧。”
彆墅裡,沈洲洲已經開始磕起瓜子。
於柯欣搬了板凳坐在門口:“他們在講什麼,看著雲遲意好像很開心,一定是因為可以單獨和新嘉賓相處。多麼好的機會,我們都爭取不到。”
沈洲洲說:“我一點也不想啊,彆把我拉上。”
她一點也不想和林傾聲扯上關係,百聞不如一見,比幻想中還要討厭。
長得又沒有林喬與好看,雲遲意就算是純純玩鬨,也不找個俊俏一點的。
沈洲洲下意識回頭看樓上,身後站著三個人,把她的目光擋住了。
哦,被雲遲意這個狠心的女人拋下的男人們成了望妻石。
沈洲洲聳肩膀去冰箱找冰淇淋吃,彎腰找東西的同時聽到木質天花板發出嗡鳴聲音。
不用想,林喬與坐不住了。
林喬與下了樓,直接坐在於柯欣搬過去的椅子上。
於柯欣轉個頭的功夫就沒座位了,她結結巴巴半天,看見林喬與臉色黑的要命,於是選擇不和他一般計較。
林喬與的視線穿過沙灘,椰子林,看向雲遲意的後背。
要不,今晚連夜把林傾聲打包送走吧。
幾年不見,他變得更招人煩了。
遊艇上,雲遲意笑得抖動肩膀,白皙的肩膀比月亮還要妙曼。
她的腳尖碰到了桌底,笑起來沒有一點雅態,淩亂的長發親吻著她的鼻尖,她笑得更歡。
但是林傾聲覺得奇怪,他隻是提到林喬與喝牛奶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就笑成了這樣。
她的腦子真的正常嗎?
雲遲意笑夠了,望向對麵寂靜的人:“怎麼不說了呀。”
她的嗓音是柔潤的,像含著花蜜,但她的話像林喬與會說的。
“怎麼不說了,說累了,還是手太痛說不出話。想不明白,你又不是用手說話的……”
林喬與青澀的聲音在林傾聲回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清晰。
雲遲意看他臉色不好,湊過身問:“怎麼了呀,你的手痛嗎?”
他的手?曾經和林喬與打架的時候被他擰骨折過。
林傾聲猛然注意到他單手緊緊抱著右邊胳膊,似乎那裡承受過的痛苦卷土重來。
“沒事,可能是風太大了。”
雲遲意“哦”了一聲,看一眼桌上的時間:“到跳舞的點了。”
岸邊的林喬與也看表,馬上結束了,他起身,朝沙灘走去。兩個小時原來可以這麼久。
雲遲意原來可以笑得如此開懷。
她在笑什麼……
那邊,雲遲意站起來,邀請林傾聲:“我今天自動邀請你。”
林傾聲似笑非笑:“哪裡有讓女孩子主動邀約的道理。”
雲遲意渾然不在意:“我心情好,無所謂的。”
她伸出來的手是粉色的,看上去還是熱的。
也對,剛才笑得那麼久,可以說是運動了。
他觸碰到她的手,她腳步往後一飄,林傾聲都沒看清楚她移動的路線,隻見到雪白的手臂伸到他的肩膀上,她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