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彌雪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瞥了一眼,笑,“少爺,怎麼腫成這樣了?”
說的是腳趾頭,賀承流卻想歪了。
這麼些年,和黎棄當朋友,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
他恨自己亂飛的想象力。
遲彌雪看他紅得快要滴出血的耳朵,指腹輕輕摩挲他的腳趾,“這麼多年,少爺惹的人,都這麼沒本事嗎?還能讓少爺囂張到現在?”
她把他的腿擱到肩上,提膝,抵上柔軟的床,向前緩緩傾壓。
“遲彌雪!”賀承流掙紮起來,“遲彌雪!我警告你!”
遲彌雪傾壓的動作緩了緩。
不疾不徐地把玩著他的腳趾,饒有興味地抬眸問,“警告我什麼?”
有點癢。
被她摩挲的……腳趾頭。
賀承流胸膛上下起伏,喘著粗氣,“這是在我家!”
“嗯,我知道啊,”遲彌雪點點頭,“怎麼了?”
“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遲彌雪若有所思地點頭,放開他,直起身來,“少爺說得有道理。”
賀承流剛要鬆口氣。
一抬眼,差點沒罵出聲——
她開始慢條斯理地解扣子!
黑絲軟襯衫的扣子好解。
一顆,又一顆……
放在平時,她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解黑色襯衣的扣子,肯定賞心悅目,但現在是在他房間!在床上!
賀承流氣絕,大叫管家。
但智能傳輸晶屏被他一拳錘破,管家平時沒什麼事不會來二樓討嫌,高檔住宅的隔音又都是最高級彆,所以管家根本沒收到他的呼喚。
遲彌雪手一揚,黑絲軟襯衫飄過去,正好落在他臉上。
襯衫是絲製的,朦朦朧朧,大致能看清輪廓。
她身上隻剩下一件短運動背心,肌理流暢,充滿張力,平坦的腹部被馬甲線修飾得完美無缺,絕妙的腰線收儘所有欲力,充滿永動的力量感,十足賞心悅目。
賀承流的後頸慢慢發熱發癢。
他紅了眼,羞憤的感覺更甚。
長腿掃過,用格鬥的腿法攻擊她,試圖擺脫她的桎梏。
故技重施,於是熟悉的流程重演。
遲彌雪握住他的腳踝,架到肩上,提膝抵床,迅速壓低。
空氣中充滿龍井茶香的味道。
柔軟的唇湊到他耳邊,輕輕嗬出熱氣,“少爺的腿,挺快啊?”
她紅唇啟闔,輕輕擦過耳廓,帶起底下的人一片戰|栗。
空氣裡的味道很香,勾得人血流速度更快。
他的龍井香隻是前調,和她的信息素混合以後,竟然生出一縷若有似無的白麝香味,迤邐曖昧,讓人難以把持。
賀承流的身段太柔軟,被折疊成0度也還能耐受得住。他的唇泛著水光,嫣紅豐盈,半張半闔,又急又輕地喘著,蓬鬆的金發落在紅透的耳下,顯得嬌弱,極具欲感。
遲彌雪心中一動,手僵了僵,猛然鬆開他。
起身後,她垂眸看了一眼,擰起眉,暗暗把買抑製劑的日程往前提了提。
她沒再繼續待在這個房間裡,抬手往賀承流的通訊器上傳了一段視頻,嗓音帶著煙霧般的微啞,“想用兩性關係製約我,這就是下場。沒有下次。”
*
易感期的生理力量太強大。
回到房間,遲彌雪衝了個涼水澡,還是無法完全平複。
於是又躺上臥推器,試圖用運動平衡一下各方麵激素,讓它消停點。
賀承流聯通門鈴視訊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不該看的。因為某些地方大得異常,被智能視訊係統捕捉,放了特寫呈現到他麵前。
輪廓清晰,大小粗細還用刻度標注了。
白皙的臉直接就能滴出血來!
他恨這個智弱的視訊係統!
明天就把它換掉!
遲彌雪有病吧?
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