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奇功能獲得世界本源,讓祝龍像打了雞血一般振奮。
比起任務介紹的寥寥目標,天下間高明的神功秘籍就多了,這無疑是給了指出了一條明路。
再繼續耗在草原上無疑有浪費時間之嫌,但他離去之前肯定是要給頡利送份大禮。
飛在三四百米的空中,祝龍端著九二式重機槍,向著一個個高規格的大帳射擊。
這樣的舉動自然很快被人發現,大量突厥戰士從四麵八方鑽出來,更有人手持強弓企圖將他射下來。
這世間或許有強者能借助特製的強弓射到千步之外,可符合標準的強弓普天之下可能也就那麼幾把,絕不會太多。
更何況祝龍是在空中,僅僅是把箭矢射到這個高度都已經要人老命。
即便是真氣修行有成,弓射出眾的頂尖射手,就算能在這個距離命中祝龍,可箭矢的威力早已十不存一,碰觸到他的防具就頹然掉落。
而他手中的重機槍威力卻不小,這個距離之下,每分鐘500發的射速對於大多數突厥狼軍而言依舊是致命的。
僅僅幾分鐘,祝龍打完了多個供彈板。眼光瞥到從牙帳中鑽出的一群人,手中的武器立刻換成14.5毫米重機槍。
人群中披著金衣,腦袋光溜溜的壯漢無疑就是頡利。
祝龍也不客氣,朝著那方向扣下扳機。
“保護大汗!”趙德言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麵大盾,呼喊著擋在前方。
可僅僅幾秒後趙德言就大感吃不消,對方這古怪的器物威力不小,連綿不絕的打擊每一下都帶著可怕的動能,急速消耗著他灌注在盾牌上的真氣。
要知道他手裡的大盾是厚足兩寸的精鋼打造,表麵更是蒙了兩層生牛皮,乃是頡利親兵衛隊專用,關鍵時候連床弩都能防住的。
可照麵間他就覺得自己手裡的盾牌快不行了。
好在子彈也不是全落在他身上,周圍不斷有突厥戰士倒下。他們的盾牌不差,可真氣遠不如趙德言渾厚,如瓢潑大雨般的金屬風暴落下來,隻要打在身上立馬就是一個大窟窿甚至把人肢體打斷。
祝龍一直追求大口徑的機炮,實則14.5毫米的重機槍在戰場上已經是難得的大殺器,配上穿甲彈連裝甲車和坦克都照乾不誤。
大唐雙龍世界武道層次或許不低,可那是指一部分真正修煉了先天真氣的高手。
戰場上的所謂精銳,又不是人人能學到高明功法的。像眼前的金狼軍,就算個個身手不錯,可麵對這種金屬風暴,血肉之軀又哪裡扛得住。
最關鍵的是,他們要護著頡利,隻能持盾慢慢地走,基本就是活靶子。
“本人趙德言,乃突厥國師,還望神將手下留情,暫且住手!”趙德言手中又多了兩塊盾牌,死死護住自己和頡利,縱聲高喊道。
他早已看到周圍戰士死傷大片,隻當這東西是什麼厲害的仙家寶物,思忖著這麼下去根本扛不住多久。
祝龍倒是停火了,可臉上陰晴不定。
當真是有些計劃趕不上變化,之前明顯是高估了這個世界的普通武力。早知道14.5毫米重機槍就能打得頡利這麼狼狽,自己花重金買來的雷神咆哮當真是可惜。
倒不是說雷神咆哮買得吃虧,而是那玩意兒如果在這個世界用不上,也就隻能放在隨身空間裡吃灰。
當初若是把雷神咆哮的投資全砸在14.5米槍彈上,他這會兒哪裡還用理會趙德言,直接花幾天時間居高臨下把下麵這十萬金狼軍打殘就好了。
“神將打殺了楊廣那昏君,威震天下,我家大汗對神將也是推崇備至,從未有過不敬之處。”趙德言侃侃而談,內心實則憋屈至極,也從未想過會有人能獨自把DTZ逼到這個份上。
“頡利呢?連話都不敢說,要你來當傳聲筒?”祝龍沒跟這貨客氣,直接道。
“本汗在此。”一身金衣的頡利剛剛這一通折騰,腦袋倒還是油光可鑒絲毫不見狼狽,“本汗自問從未得罪過神將,為何此番神將要來與我DTZ為難?”
“沒得罪?你頡利每年帶兵寇邊,多少中原子民因你而死,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給我說沒得罪?”
頡利頓時失聲。他聽得出對方說話間那勃然升騰的怒意和殺意,顯然這些話是有感而發,並未摻雜多少其他情緒。
此人竟是那種如武尊那般心係民族的家夥!頡利頓時嘴裡發苦,真要從這方麵去計較的話,他頡利對於中原的罪過就大了,此事還如何了結?
“神將息怒!兩國交戰,死傷自是難免,更何況先前也不知道神將會庇護中原。”趙德言眼看頡利連話都不說,隻好硬著頭皮開口,“神將此番前來已然殺了突厥過萬人口,多個部族怕是連今年冬天都過不去……”
“趙德言,你是漢人!”祝龍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話讓趙德言驀然產生一種針刺的感覺,仿佛有危險隨時會降臨一般。他心知肚明自己作為漢人一直站在突厥這邊說話已經惡了這位,可背後同樣用刀子般鋒利目光盯著他的頡利讓他越發不自在。
“神將為否暫息雷霆之怒,聽妾身一言?”一把略帶沙啞但媚意十足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
那是個一身華服的女人,看起來在三十上下,樣貌姣好隻是眉宇間頗顯陰翳。
“你是誰?”祝龍微微皺眉。
“妾身楊氏,如今是可汗的妻子。”這位一口關中話說得字正腔圓,在一眾侍女簇擁下分開擁堵的戰士緩緩走向頡利。
“義成公主?”祝龍終於想了起來,原著中有個牛嗶的‘四汗家妻’,從啟民可汗開始,一連改嫁了幾次,最後成了頡利的可賀敦,也是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