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怎麼逃跑啊!
他心裡焦急又怨恨,怨恨所有讓他落到這種境地的人,又恨原主非要搶過身說出些,在原主說出些後,所有人對他又像是對待過街老鼠一樣,就算他說出自被人抓了被動用私刑也沒有人相信。
原主是想讓他死啊!
劉廣麟心裡已經絕望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怎麼跑?能跑到哪兒去?
是正當這時,這條街上不知道從哪兒突然躥出了一輛亂跑的馬車,還很巧地把這個押著他的人給衝散了,眼著押著他的個人在馬車撞來時不得不先鬆開他躲避馬車,劉廣麟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眼睛一亮,抓住這個機會扭頭就跑。
在求生欲之下,他甚至忽視了長期審訊帶來的虛弱和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掀翻了好個賣菜的攤子試圖阻攔後麵的人片刻。
他成功了!
劉廣麟心中狂喜,鑽進一個巷子穿過民居,根本沒有注意到追著他的人在追了步後對視一眼停了下來。
“不用管他?陛下是這麼說的?”
“對,們去把鬨市縱馬的人抓了押送到衙門去,還有被掀了的攤子,記得把錢賠給攤主,回去報公費。”
“啊?押去衙門?個馬車不是咱們安排的??”
“我們安排的是一群小孩子把們衝散,這馬車是意外。”
“……還真巧。”
劉廣麟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準確來說這一切是安臨發現原來的劉廣麟還在時臨時安排的,就是打算測試一下原來的劉廣麟在什麼情況下可以出來,現在穿越者和原主誰能占據主導。
他自以為已經暫時逃脫了,鬆了一口氣後疼痛後知後覺地翻湧上來,疼得劉廣麟差點下意識地想把原主推出來承受著疼痛,後還是想起要是原主出來一定會害他,這才硬生生忍住了。
劉廣麟左思右想不知道自接下來能跑到哪兒去,後想到去找一個在玉樓認識的相好求助,借點錢好離開。
他覺得些人就算滿城搜查他應該也不會一下子想到玉樓去,太學邊的情發生才沒多久,在玉樓的相好應該也沒有這麼快能知道吧。
憑著這口氣,劉廣麟強撐著走到了玉樓,虧得他外表上不出什麼不對也不出傷,玉樓門口的小廝沒有攔他,他平時來時接待他的人認出了他,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劉公子是來找玉兒的嗎?玉兒現在不在,劉公子不如先去樓上房間稍等片刻?”
劉廣麟求之不得。
等到了樓上房間裡的時候,劉廣麟才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癱倒在座椅上,又時不時神經質地爬起來到窗口去謹慎地往外有沒有人追上來。
“吧,我還是逃出來了!”外麵還是平靜祥和的樣子,許久沒有追殺的動靜,劉廣麟狂喜得意起來,又因為身上的疼痛扭曲了表情,“就等著吧!今天害得我這麼慘,我絕對不會放過,等我逃出宣國後一定想辦法把除掉!”
原主沉默了一下,這次回應了他,隻有一句憎惡厭倦的話,‘從我父母騙來的錢,就是花在這裡了?’
“又怎麼樣。”劉廣麟不甚在意地說了一聲,結果才說完沒多久就感覺自的意識中傳來一股強烈的拉扯感,他的身又開始不受控製了。
搶過了身控製權的原主走到窗戶邊,劉廣麟心生不安,‘等等,要乾什麼!’
下一刻,原主控製著身從窗戶中翻了出去,從四層高的玉樓摔落到地麵,劉廣麟乎是同步感受到身受到的強烈撞擊,腿更是在劇烈的疼痛過後漸漸沒了直覺。
‘瘋了!!’
劉廣麟的意識喊著,是原主忍受著比他多了百倍的痛苦也依舊沒有把身的控製權交回來,而是艱難地在地麵上翻了個身,拖著摔斷的腿一點一點向流經玉樓外的條長長的淓河爬過去。
後原主拖著破敗的身躺在淓河岸邊喘了口氣,在恢複意識以來一次露出了一個笑容。
“同歸於儘吧。”他說。
然後翻身滾落進了淓河裡。
而在這一刻,劉廣麟也新拿到了身的控製權。
窒息感一下子淹沒了他。
劉廣麟暴怒想罵人,是一張嘴灌進來的全是水,他咕嚕咕嚕嗆了好口水後努力想往上遊,是摔斷的腿和全身的傷讓他隻是一個簡單的劃水動做不到,劉廣麟隻能眼睜睜地感受到身往下沉,肺部的灼燒讓他整個人明明是在水裡,又像被架在火上翻烤。
神經病啊!
誰要和他同歸於儘!
要死自去死彆拉上我啊!
劉廣麟這時候已經沒有心力去罵誰去怨恨誰了,腦子裡就隻有‘想活下去’個字,他拚命地想往上遊,沉的身拖著他往下沉,這種往上遊快要成為一種執念了。
終於在某一刻,劉廣麟感覺到自整個人一輕,仿佛從什麼東西中抽離一樣,窒息感也一下子消失了,他回頭一,發現個身還在往下沉。
他從具瀕死的身中逃出來了!
劉廣麟欣喜若狂,又努力開始往上遊。
是剛剛脫離身的靈魂似乎有些不適應,也不好控製,劉廣麟感覺自遊了好久才快到水麵,到水麵上的粼粼微光。
是越接近水麵他感覺自到的東西就越模糊,在無形的指快要觸碰到水麵時,正好有一隻鴨子遊過,一對黃色的腳掌撥開水麵波動了水紋,這水紋明明不,卻帶動水流一下子攪散了劉廣麟的意識。
這是……怎麼了?
快要消散的意識遲鈍地想著,在意識彌留的後一刻隱隱約約到水麵上的岸邊站著一個人,正安靜地注視著他。
這個人當然就是一路慢悠悠地跟過來情況的安臨了。
不過跟劉廣麟感覺的不一樣,安臨其實並沒有到他的意識……或者說靈魂?
她隻是隱隱透過水麵到水麵下有兩排數值顯示,而且姓名還是劉廣麟。
是在下沉到一定的深度後,原本的一排數值分成了兩排,一段是跟著身,各項數值已經變成了清晰的數字。
而另一段就是安臨之前劉廣麟以及宋菱是就能到的,全是問號的數值。排問號數值一直在漸漸上浮,可是她往問號排數值過去,卻什麼沒有到,仿佛就隻有一排數值憑空浮沉在水裡。
之後。
[劉廣麟
文治?軍?學識??武力??政治??管理?野心??忠誠?聲望???]這段文字與數值悄然融化在了水裡,逐漸消散開來消失不。
安臨:總覺得發生了什麼朕不知道的靈異件。
不過數值沒了應該可以算是穿越者劉廣麟沒了,剩下的個就是原來的劉廣麟了吧?
安臨想著,開口對王修文說:
“把人撈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