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心中一動,不由把本子抱在懷裡跑起來跟了上去。
……
而在另一邊,安臨跟李笙說過幾句話之後就發生了張四在公堂上要求查他爹那案子的事情,李笙當即就打算先走一步去查那個案子,安臨出於興趣其實是想跟上去看看的,不過巧的是,昨天晚上同樣參與了這起案子的楊盛和祁冬寒今天也比較關注這個案子。
楊盛倒是還好,雖然目前擔任的是起居郎,安臨今天出宮溜達就沒讓他跟著一起出來,給他放了個假,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有戶部那邊的職位,起居郎屬於是翰林這邊的工作,這邊放了假他就去了戶部。
但是相比起來祁冬寒就尤為關注這件事了,還特意請了假從軍營過來看這一場堂審。所以安臨就正巧碰上了他,安臨在小皇帝竹馬小將軍的瞪視下放棄了跟李笙一起去玩一把探案的主意,若無其事地抬手跟祁冬寒打了個招呼。
“信竹,真巧啊~”
“君……你自己一個人出來的?!”祁冬寒大步走過來,看樣子大概是脫口而出‘君明’這個用慣了的稱呼,但是想起現在的身份又硬是憋了回去。
“沒呢,還有修文。”安臨扭了扭頭找著人,往身後指了指。
祁冬寒並不認識王修文,也不知道王修文的武力值,匆匆看了一眼隻看到是個年紀不小的太監,頓時就火了,“在宮裡都有人潛入進去給你下毒,你還敢就這樣出來?不要命了?!”
……好生氣的樣子啊。
“所以我這不是叫住信竹你了嘛,”安臨好聲好氣地笑道,“我知道有信竹在就不用擔心刺殺了。”
修文是90的武力,信竹也是90以上的武力,安臨一共就三個金卡,其中的兩個武力金卡都在她身邊了這要是還不安全,那世界上估計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如果有人在出宮到這的路上動手呢?我又不在。”祁冬寒還有些生氣,不過在安臨故意說‘說話聲音太大有人要看過來了’的提醒下,他壓住了話,問,“你出來要做什麼?”
“我在宮中也對這個案子有所耳聞就出來看看。”安臨說著看了祁冬寒一眼,“聽說這案子跟鎮國將軍府也有些牽扯?”
“是府上的小廝,我爺爺親兵的兒子。”祁冬寒麵色微沉,“雖然私德不佳,但是既然在此事中是含冤而死,也該有個公道。”
安臨拍了拍他肩膀,“那我們去看看衙門破案的進度怎麼樣了吧,走得快些也還能追上。”
“對了,我在外行走的時候用的名字是聞天知,信竹你可彆叫錯了啊。”
另一邊李笙憑著探案以來鍛煉出來的身體,很快就趕到了張父案的案發現場。
這條路有些偏僻,一路上的樹也很多,遮擋了不少視線,李笙找到張父被打死的那個位置,往前看了看,又往後看了看。
小仵作尹玉體力不弱也安安靜靜地跟上了他,此時站在他身後看他變換位置觀望著什麼,也學著他的樣子移動位置查看。
“你在看酒館和……賭場?”當尹玉站到李笙剛剛站過的位置上時,才知道他剛剛在看什麼。
李笙低頭觀察地上路邊草被壓過的方向,點點頭,“從那個方向走過來會經過這條路的,隻有那兩個地方的人,你驗出來張父身上的傷是三人以上造成的對吧?薑福祥是申時二刻左右從酒館出來經過這條路被人看到的,那麼真正打死張父的人必然是在薑福祥之前或是同時經過的這裡。”
“酒館捕快們已經詢問過了,並無符合時間的人,那麼我們先不算反向走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幾個人是從賭場出來的。”李笙補充說。
於是兩個人一起前往賭場打聽。
這一步還是有些困難的,就算是賭場的看門人也不一定會記住誰誰誰是什麼時候走的,更彆說賭場並不配合衙門的查案,李笙還是連同尹玉和其他幾個捕快一起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出九天前在申時二刻左右從賭場三個以上結伴離開的人的名字。
其中三個人是這一帶的地痞流氓,沒什麼錢但總是在賭場外轉悠,碰到贏得多還落單的會威脅人交過路費。
另外一撥身份則是貴重許多,據說是先帝時某某貴妃母家的子侄,時常帶著兩三個小廝來賭場玩樂。
“很好,現在範圍已經縮小在兩撥人身上了!”李笙揉了揉臉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