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劍派的老掌門當即叫了幾個弟子來辨認這封信的字跡,都確認無誤後才開始思索這封信上的內容。
他知道,以被俘弟子的武功是不可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進入他帳內,還把這封信放在這裡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另外的人想讓他看到這封信,所以放在這的。
——是朝廷。
老掌門腦海中冒出這麼幾個字。
也隻可能是朝廷了。
這封信又是何意呢?顯然傳來這封信的人在傳達一個信息,像是在引他進城去探一個究竟,朝廷究竟想做什麼?
老掌門一瞬間想了很多,各種陰謀詭計明爭暗鬥都在腦子裡浮現了一遍,但也都隻是猜測,現在誰也不知道朝廷送來這封信的真正目的。
老掌門思索了一會兒,收起信走出帳篷,他的大弟子見狀迎了上來,麵上滿是擔心之色,“師父,師弟那封信……”
老掌門麵色不變,平靜道,“不必對外人說起。”
“……是。”
他決定明日入城一看。
自從這些江湖門派聚集到這裡之後,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打探城中的情況,每一個門派都曾派人進城打探過,但是瓊安城的守衛極其森嚴,城牆上無論何時都有弓箭手待命,但凡是敢用輕功飛躍城牆的,都得被射成個刺蝟。
除此之外呢,喬裝入城當然也是有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個喬裝入城的江湖人都會在半個時辰後被發現行蹤,然後被官兵抓走,能逃回來的寥寥無幾。
這倒是讓原本清空過一波的大理寺牢房又多了不少人。
那些人是怎麼被分辨出來的?朝廷又是怎樣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確認他們的位置的?這仍然是個迷。
到了第二天,各門派的掌門又一次進行了商議,這一次的商議中,意見大致分成了三大類。一種是想辦法與朝廷商談,讓朝廷明白他們無意與朝廷為敵,放了被抓的弟子,第二種就是趁此機會想辦法給朝廷一個教訓,不然以後朝廷對他們江湖人都是想殺就殺,半點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第三種跟前麵說過的一樣,想辦法營救弟子,然後離開隱居,不與朝廷打交道。
驚天門作為當今武林盟主所屬的門派,門主段籍鬆自發地話事人,組織這場會議。
他等各門派都討論過之後,麵帶笑容地開口,“段某覺得,諸位的話都有些道理,其實我們破局的方法並不拘泥於這其中的某一種,否則就算是想與朝廷和談,也沒有什麼籌碼,也許會被輕視,若是一味敵對,那最後的局麵也可能不好收場,不如中和一番。”
“段門主的意思是,先讓朝廷看到我們的能力,讓他們重視起來,然後再談條件?”
“正是如此。”段籍鬆點點頭,看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南山劍派老掌門,“不知關前輩覺得如何?”
老掌門麵色平靜,並沒有順著段籍鬆的話表態,隻是說,“老夫昨日剛來,對情況了解不深,你們先決定吧。”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有了這個不站隊的話,段籍鬆也滿意了。
等到這個掌門會議結束之後,各派掌門回到各自門派駐紮的地方,有些掌門想起昨夜收到的那封信,心裡則是冒出了些不同的想法。
畢竟除了那三個方法之外,也不是沒有彆的方法。
而南山劍派的老掌門,則是在離開之後就帶上自己的大弟子下了這座聚集了各門派江湖人的山,走了一段路到達國都周圍的環繞的城鎮村落,買了兩套普通百姓的衣服,與大徒弟打扮成一對進城看病的爺孫,與晨起進城的百姓們一起到城門口排隊進城。
雖然前些天那些進城查探情況的江湖人回來得很少,但是至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想要混進城裡,就隻有走城門這一個辦法可選。若是南山劍派的老掌門,憑著他高深的武功當然也可以用輕功突圍進去,不過不值當。
“來了。”一邊批奏折一邊攤開著模擬器地圖監視瓊安附近那個八嶺山上江湖人動靜的安臨眉毛一揚,在奏折下麵寫下最後幾個字後把奏折往邊上一扔,拉過模擬器地圖熟練地定位那幾個江湖人的位置看起來。
你問為什麼每一個潛入瓊安城中的江湖人都會被揪出來?那當然是因為有外掛啊!
那麼一大堆江湖人待在那山上,但凡從山上那麼一兩個,以她的上帝視角看都明顯得不要不要的,直接調動地圖跟著他們走,看他們怎麼進城、進了城之後到了哪裡就行了,更彆說皇帝號和皇後號思維都是她一個人,皇帝號這邊看到之後都不用另外下令傳旨去抓人,在宮外諦聽院的皇後號直接帶人去抓就行了。
這種情況在諦聽和被招安的江湖人眼中多少是有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