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一抹陽光,他的三光正氣訣運行更加順暢,北鬥淬煉的效率更高!
他能感覺到北鬥淬煉的速度,提升了三四成!
太奇妙了!
“難道這輪太陽,才是真正的太陽?三光正氣訣還牽引來月光,也是從那片時空中而來。難道說,那片時空中的月亮,也是真正的月亮?”
他不禁生出些許遐思,三光正氣訣中的日月,指的就是這個時空的日月麼?
西牛新洲的先民,他們所麵對的日月,會是這個時空的日月麼?所以他們才創造出日升日落陰晴圓缺等詞語。
那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導致日月消失?
又發生了什麼事,天外真神代替了日月?
日月去了哪裡?
為何這座破廟可以與日月相連,讓陽光照射進來?
這座破廟從前供奉的是誰?
為何會在此時從地底隆起?
是否與前幾日的提前一刻鐘天黑有關?
“可惜爺爺不在這裡,爺爺見多識廣,一定……一定不知道!他隻會說,晚上藥量加倍!”
陳實繼續修煉,不再去想這些古怪的問題,反正想了也沒有答案。
漸漸地,他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呼吸綿長,三光正氣訣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運行,北鬥淬煉也在不斷持續,七顆星辰在他身遭徐徐轉動。
這一夜大雨,直到早上才停,陳實也修煉了一個晚上,非但沒有任何疲憊,反倒神采奕奕,隻覺這一夜修行,勝過從前十倍不止。
“我一夜未歸,爺爺隻怕擔心死了!”
陳實收功,搬開抵住門戶的石頭,走出破廟。外麵還是霧蒙蒙的,空氣中滿是水汽。
“汪汪!”
一隻大黑狗站在廟外,親昵的衝他叫喚兩聲,正是黑鍋。
陳實連忙走上前去,笑問道:“黑鍋,是爺爺讓你來找我的?爺爺一定很擔心我吧?你到了多久了?”
黑鍋晃著尾巴,腆著笑臉湊上前來,圍繞他轉了兩圈。
一人一狗快步下山,儘管雨後山道很滑,但陳實卻隻覺身體輕健,任何地方都如履平地。
“這次回家,得問爺爺要些錢,我打算請些泥瓦匠把破廟翻修一下。我想經常去廟裡修行。”
陳實一邊走,一邊向黑鍋道,“我在爺爺那裡存了很多銀子,你說我去要,爺爺會不會給我?”
黑鍋尾巴搖得像風車一樣,叫道:“汪!”
陳實笑道:“黑鍋你錯了!爺爺說了,那些錢是留著給我娶媳婦的。我去要,爺爺肯定給。”
“汪汪!”
“你是說爺爺花光了?不可能!”
“汪,汪汪!”
“彆瞎說,爺爺不會騙小孩子的錢!”
……
一人一狗一邊聊著,一邊遠離荒山,向著黃坡村走去。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變得異常明亮,陳實和黑鍋仰頭看去,不由呆滯。
隻見一道無比明亮的光芒,劃破天空,應該是一顆燃燒中的石頭,從天外破開蒼穹,直奔這裡而來!
那顆天外來的星辰從他們上空一晃而過,拖著長達裡許的濃煙,下一刻擊中數裡開外的荒山,正正砸在破廟之上!
火光衝天而起,伴隨著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四麵八方砸去。
在陳實的視野中,那座從地底生長出來的山峰一下子被砸斷了數十丈!
黑鍋急忙往陳實身上一撲,將陳實撲倒,一人一狗滾入道路旁邊的深溝裡。
“呼——”
狂風如刀,帶著滾滾熱浪從深溝上空席卷而過,深溝兩側的樹木頃刻間便被熱風點燃,如同一個個巨大的火把。
好在下了一夜雨,深溝中都是水,一人一狗潛入水中,這才沒有被熱風燒成灰燼。
“轟!”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大地也自震動不休,傳到河水中,卻險些將陳實和黑鍋震得吐血。
接著碎石劈裡啪啦從天而降,像是又下了一場石雨。
好在他們藏在水中,石頭入水,已經沒有了多大威力。
待到石雨過後,驚魂未定的陳實和黑鍋這才從水底露出頭,等了片刻,發現沒有其他動靜,這才爬上路麵。
陳實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身上濕漉漉的,旁邊黑鍋在用力抖動身子,把水抖得哪兒都是。
陳實放眼看去,目之所及,樹木東倒西歪,有的樹上還掛著火焰,有的樹木卻被熱風燒焦,變成光禿禿的黑色木柱子矗立在那裡,冒著青灰色的煙氣。
田地裡的莊稼也是東倒一片,西倒一片,還有巨石砸入田中,滑行出一段距離才停下。
巨石滑過之處,莊稼被犁平,仿佛有巨人揮動筆墨以農田為畫紙,奮力畫出東歪西扭的拙劣筆跡。
陳實看向遠處的荒山,百丈荒山,此刻隻剩下一半,斷口處像是被黑鍋咬的一般,犬牙交錯,參差不齊。
那座神秘的小廟,被砸成齏粉!
從地底冒出的荒山,也幾乎被蕩為平地!
“為、為什麼?”
陳實喃喃道。
他看向天空,豔陽高照。
兩輪太陽,便是天外真神的兩隻巨大的眼睛,注視著大地,一切曆曆在目,清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