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真王墓前,一尊尊鎮墓獸現出真身,看著陳實匆忙離開,各自驚疑不定。
“大兄、聖使手持西王玉璽前來喚醒我們,怎麼一言不發又離開了?”
一尊龍頭馬神遍體青鱗的神獸大是不解,詢問道。
羊首人身鎮墓獸也是一臉迷茫,陳實手持西王玉璽前來,代表真王的無上權威,他們作為鎮守真王墓的守將,自當複蘇拜見。
怎料還未等到他們完全複蘇,陳實便又跑了出去,聖使大概四有急事吧?
羊首人身鎮墓獸也不敢肯定。
“我曾聽人說,人有三急,他走得這麼急,肯定很急!”
“如今怎麼辦?”
另一尊鎮墓獸詢問道:“倘若聖使下次還來,咱們還要迎接麼?”
羊首人身鎮墓獸遲疑一下,道:“還是迎罷,誰讓他拿著西王玉璽呢?”
“能不能乾掉他?”
一尊鎮墓獸提議道,“他爺爺如今不在人世,乾掉他,也沒有人來找我們麻煩。咱們再把西王玉璽收起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羊首人身鎮墓獸搖頭道:“手持西王玉璽,便是聖使,豈有殺掉真王使者的道理?”
一眾強橫無比的鎮墓獸各自歎了口氣,紛紛石化,再度化作一尊尊石像,守在陵墓前。
“這小子從前便淘氣搗蛋,如今拿到了西王玉璽,還不知要如何折騰我們。”
陳實回到家,將西王玉璽丟人書籍,跟石匣丟在一起,氣道:“破印沒用,險些害死我!”
突然,村外傳來喧嘩聲,陳實走出院子,循聲而去,隻見村外許多村民聚在一起,地上到處都是咬死的雞。
五竹老太太跺腳道:“這是什麼東西咬死的,咬死了也不吃,作孽啊!”
這時,田地裡一個聲音叫道:“殺黑山奶奶的乖孫,理當遭遣,今日殺你雞,明日殺你鴨,後天殺全家,你們村所有人,便等死罷。”
陳實追趕過去,卻見田地裡一隻灰衣耗子跑得飛快。
陳實腳下發力,與那隻灰衣耗子越來越近。
突然,那灰衣耗子停步,轉身,雙手掐劍訣,左手劍訣插在右手劍訣之下,抬腳重重一頓,喝道::“奶奶,奶奶,上我身,助我通靈顯神威。”
它話音剛落,突然間氣息暴漲,周身泛著青色的煙氣,衣袖抖動,便見青煙化作一隻方圓丈餘的大手印,迎著衝來的陳實,一掌拍來。
陳實鼓蕩氣血,腳踏七星,一拳奮儘所有力量轟去。
“嘭……”
他身軀大震,竟然被那道青煙掌力抵消了衝擊之勢,將他身形彈起,向後跌去。
陳實飛出三四丈,這才砸在地上。
那灰衣耗子冷笑道:“如今知道奶奶的厲害了吧?竟敢殺奶奶的孫兒。”
它轉過身去,突然斜刺裡一道黑影竄出,咬住那灰衣耗子的脖頸,正是黑鍋。
狗子和耗子都摔倒下來,連翻帶滾。
陳實翻身而起,擔心黑鍋受傷,快速趕到眼前。
隻見這隻灰衣耗子已經被咬斷脖子,就此斷氣。
“黑鍋,好樣的!”
陳實放下心來,讚揚一句,心有餘悸。
適才這灰衣耗子不知用什麼辦法,讓黑山奶奶上身,借來黑山奶奶的部分法力,將他打飛。
若非他一直淬煉身軀,非受傷不可。
黑鍋很是興奮,咬著這隻灰衣耗子便向村裡拖去,準備大快朵頤。
“僅僅是上身,法力便如此厲害,黑山奶奶的真身,更是非同小可。”
陳實將灰衣耗子的尾尖剪下,心道:“既然沒有尋到最好的法門,不如就從天心正氣訣著手,先煉一煉子午斬邪劍。”
李天青臨走前,送給他的幾本書當中,便有一卷天心正氣訣,子午斬邪劍是裡麵的法術。
陳實如今一口真氣不散,神龕可以維持半個時辰之久,神龕尚在,真氣留存,便可以動用法術。
子午斬邪劍威力最大,最易上手。
因此他打算先煉這種法術保命。
他來到村外的黃土崗上,潛心參悟子午斬邪劍。
子午斬邪劍共有六式,刺、斬、抹、挑、雲、劈,極為簡單。
不過片刻功夫,陳實便已上手,開始借神龕來凝聚真氣。
他心念微動,心神運煉,空空蕩蕩的神龕之中竟有一道無形劍氣緩緩形成。
陳實劍指刺出。
“咻……”
他前方的空氣震動,無形劍氣呼嘯飛出,疾風斬勁草,直達百步之外的玉帶河麵。
河麵炸開。
陳實連續演練六招,越來越熟練,待到氣血翻騰時,便徐徐收功。
他氣血下落,來到丹田,突然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看到石碑上的三光正氣訣煉丹法門。
體內氣血精神便向同一個方向旋轉彙聚,在丹田中凝結。
他的體內,傳來磨盤交錯研磨的聲音。
龐大的氣血,真氣和精神在這一刻旋轉著交彙成流。
這一刻,正應了三光正氣訣中所言:以虛無為藥,以正氣為火,煉與三田,真氣不散,狀如抱卵,是謂金丹九轉第一轉。
“不對,不對。”
陳實突然清醒過來
“大大不對,沒有修成神龕境神胎境,怎麼可能修成金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