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顧文淵這一次是真的不要她了,心口一點點的窒息了起來,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她漸漸地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拉扯,叫她難以喘息。
“顧文淵,今天是我們大婚之日,你說過要娶我的,你說過的...”寧初撫著他的臉頰低喃著,淚水滑過臉龐,沒入顧文淵的發際間。
寧初頭抵著他的胸膛,絲絲的後悔淹沒了所有的理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改變這一切的,不該改變的。
我錯了顧文淵,我真的錯了,我不要你娶我了,你醒過來,隻要你醒過來,我不要你娶我,不娶我了...”寧初壓抑著哭出了聲音,“顧文淵,你醒過來!”
“大哥已經死了,寧初,你彆這樣,彆讓大哥走的不安心!”不知何時,顧玉婉站在了她的身後,眼神中充斥著同情和憐憫。
寧初僵硬地扭過頭看向她,遲鈍地喊道,“顧玉婉!”
“是我!”顧玉婉回話。
寧初看見她,眸色幽暗了幾分,脫口而出的話蘊含著幾分飄忽,“他為什麼會出城剿匪,明明不該是他的,不是嗎?”
這話像是在問顧玉婉,又似在確定什麼。
顧玉婉眸光一閃而過,似是而非地勸解著,“隻是些流寇而已,誰能想到大哥他...”
“嗬嗬嗬...”寧初癡癡地笑了起來,偏頭盯著顧玉婉,重複道,“是啊,隻是些流寇而已,就要了顧文淵的命,顧玉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啊!”
顧玉婉臉色微變,在寧初的質問下,無意識地後退半步,袖擺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顧玉婉沉著臉半是訝異,半是掩飾道,“寧初,大哥死了我們都很傷心,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不能妄自揣測,今日的話我就當沒聽見。”
“可你聽見了,就像你做了卻依舊能心安理得。”寧初緩緩地站起了聲,目光平靜地看著顧玉婉,再次重複道,“顧玉婉,你會如願的,無論你還是顧家,亦或是魏王,你想要的一切都不會如願的。”
顧玉婉聽聞此話,猛地抬起了頭,目光死死地盯著寧初,不可置信地長了張了張嘴,“你、你也是、也是穿...”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寧初猛地欺身上前,拔下金簪紮向了顧玉婉的頸脖子,鮮血噴灑而出,寧初潔白的臉龐上濺落著點點斑駁。
“啊啊啊...玉婉!”盛氣淩人的顧夫人邁入庭院時,目睹了這一場血腥的的場麵,當即失態的尖叫了起來。
叫喊聲讓寧初鬆開了抓住顧玉婉的手,也讓顧玉婉得以喘息地捂著傷口退後一步倒在地上,顧玉婉淚眼婆娑地盯著寧初,滿手鮮紅,她的喉嚨被刺破了,張口都頗顯艱難。
可顧玉婉還是心有不甘地盯著寧初,“寧、寧初,你怎麼敢?”
寧初隨手丟棄了手中的玉簪,冷漠至極地看著她,宛如看著一灘淤泥,一張紙片般輕描淡寫,“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的,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創造的,如今你殺我所愛,我亦毀你所有很公平。”
“寧、寧初,你是、你是...